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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等我打敗他就把暗一的稱呼讓給我的。”暗二低下頭,看著空蕩酒碗,“可他死了。我再也沒辦法打贏他了。”
三人在深夜訴說痛苦,暗二把剩下的那壇酒取了來,“既然喝就要喝得盡興。”
酒水灑落在地,暗二把這碗敬給原來的好兄弟。
暗一跟著灑了一碗酒水在地面,敬太子。
“我就不撒了,三十六碗酒,一罈怕是不夠。”孟溯笑得比哭還難看,“天要亮了。”
“是啊,天要亮了。”暗一看著窗外,“黑夜過後就是黎明,只要太陽昇起,一切就會有希望。”
孟溯脫掉長靴,把腳搭在兩人身上,“我是說天亮後我就是府中孟侍衛,你們兩個暗衛去給我打盆水來。”
“你小子!找抽呢吧。”暗一按住他的腿往後扯,疼的孟溯齜牙咧嘴。
蕭絕趕到城外校場,公孫暫獨自坐在案桌前,點著燭火,托腮不知在想些什麼。
簾子從外面掀開,蕭絕對上公孫暫的眼神,“王爺。”
“虛禮就不必了。”蕭絕拿起案桌上被墨水塗抹的紙張,筆尖的墨跡暈染成一個個圓圈,看得出來落筆之人並不專心,“內奸抓到了嗎?”
那封從關外傳遞到京中的密信主人,竟然是校場的領兵頭目。也是公孫暫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殺了。”公孫暫目光鎖定到擺放在床前的佩刀,“臣親自動的手。”
“可問出什麼來了?”
“賊子嘴硬不肯說。”公孫暫垂下頭顱,沒完成王爺交代的事,是他的失職。
“沒用刑?”蕭絕蹙眉,線索就此斷掉再找就難了。
“水刑、火刑都用了。”公孫暫親自把烙鐵放進的炭爐,皮肉燒焦的味道讓他反胃,更噁心的是被親近之人所背叛。
“沒送去李匠哪裡?”蕭絕見過大理寺中那些審問犯人的器具,嘴再硬的人都熬不住李匠的折磨。
“押送途中掙脫繩索意圖逃走,臣無奈只能把人殺了。”
“受了重刑之人還能掙脫繩索?”蕭絕眼裡充斥戲謔,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校場中的老鼠遠不止這一隻,還有藏的更深的傢伙。
“王爺把校場交給臣,臣卻辜負王爺所託,還請王爺責罰。”公孫暫雙膝跪地,重重把額頭磕下去。
“孟緒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嗎?”蕭絕握著狼毫筆,沾染墨水在紙上落筆,一筆一畫中滿是肅殺之氣。
“是被叛徒害死的。”
“校場是他的心血,我不允許有人破壞。”蕭絕用力,毛筆正中筆筒,紙上墨跡未乾,
一個‘殺’字工整的書寫在正中間。
“所以,叛徒全部都要死。”
“臣一定把叛徒找出來。”公孫暫眼神堅定,“城門守衛換了一批,校場機關也重新佈置了一遍,臣給手下領兵看的佈防圖做了改動,每人看到的都不同,若有書信傳出,必能把人抓出來。”
“軍心不能動搖,小心行事、秘密調查。年關將近,京城不能出亂子。”蕭絕留下話便離開。
一夜沒眠,回到府上時天已大亮,蕭絕早朝未去皇上也沒有責怪,畢竟蕭絕上朝都是看心情,昨日在大殿上發了通火氣,今日不來實屬正常事。
阿八拿著比她還要高的掃把清掃院落裡的殘葉,林嬌嬌坐在軟墊上被琉璃按坐著梳髮,“外頭天冷,讓阿八進來暖和暖和。”
“小姐似乎有些過於寵慣阿八了。”琉璃梳好髮髻,插上一隻銀釵作為裝飾,
“只是看她可憐。”林嬌嬌透過阿八看到以前的自己。
琉璃無奈,小姐太過於心善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阿八,進來。”
“姐姐。”穿著大了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