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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的想法?”
她想起寒渡嶽堅決反對她與匡雲東打賭一事;他第一次如此激烈地與她較勁兒,但她卻置若罔聞,因為她認為自己不會出錯。
所以那些違揹她命令、導致花府滅亡的姨娘們也是如此想法嘍?(如祥掃 描 killy校 對)
她明白了,可是……“人死後就什麼也沒有了,嗚……”她並不喜歡花府裡日復一日的勾心鬥角,但那裡仍是她成長的地方。
花老爹很好色,年逾六旬,還是每隔一、兩年就要討一房姨太太進門;可他對家裡的孩子,不論親身與否,多一視同仁。因此她才能憑著高超的心機手段,一步步踏上花府當家之位。
孃親怕吃苦,因此丈夫一死便急著帶女兒進城欲改嫁有錢人。但願意接受拖油瓶的男人畢竟是少數,那時花非雨好怕孃親會舍了她,去成就自己的少奶奶生活。
但孃親從未起過拋棄女兒的念頭,不管再辛苦,孃親還是苦熬著,直等到願意接受女兒的花老爹出現才真正改嫁。
府裡的眾姨娘成天吵吵鬧鬧,教人心煩至極。但細究它們叫嚷的重點,不過是想為自己及兒女們多爭取些福利,其實也挺可愛的。
花府的僕人們多喜歡各擁勢力、互別苗頭,因此忠心於她的人有、但反對的也不少。所以待在府裡時,她幾乎天天都要與人鬥心機、較手段,看他們贏時的欣喜若狂,敗時的扼腕跳腳,日子著實精彩激烈得教人血脈賁張。
可如今……全部消失,再也不復追尋了。
“花府是個很討厭的地方,什麼貪婪、詭異、可惡的事情都會發生。我記得有一回,駕車的阿福收了十八姨娘的錢,想在路上害我,被我發現了,就捉了他女兒反過來要脅他。阿福為了救他女兒,整整給我磕了九九八十一個響頭,磕得他額頭都破了。”當時很緊張,可如今想來,件件都是深烙心底的回憶。
“聽來,那位阿福倒是很疼女兒。”他笑,知道她心頭的創傷已逐漸痊癒。
“嗯!”她輕頷首,終於敢抬頭看他。“我回家找十八姨娘算帳,本來想斷她三月銀餉的,但她女兒、也就是我的十三姐姐卻出面頂罪,還說要以死謝罪呢!”
“你不會看著她死的。”他太瞭解她狠酷卻不毒辣的個性。
“不過我罰她們母女倆挑了一個月的糞。”說著,她含淚的笑容裡漾出了一抹可疑的邪氣。
“不是單純的懲罰吧?”他揚眉。
“那時,有個富家公子天天追著我的屁股跑,煩死了;但十三姐姐很喜歡他,我罰十三姐姐挑糞時,那公子嚇了一大跳,想不到我是個如此狠毒的女子;結果反而心疼起飽受欺凌的十三姐姐,不到十天,他就上花府提親,將十三姐姐救出我的魔爪了。”
“最可鄙的人性在花府,但最可愛的親情也在裡頭。”而這就是花非雨對花府愛憎激烈的原因。“非雨,你做得很好。”匡雲東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她顫抖的唇。
“可是我再也見不到這群可愛又可恨的人了。”她揪著他的衣襟,兩行淚不絕。“我是真心喜歡他們,想保護他們的……”
“你知道嗎?我突然覺得當年一語斷定你將成為一國之母的相士,真是個活神仙。”
他在說什麼?現在不是討論那篇無稽之談的時候,好嗎?花非雨邊抹淚、邊不悅地瞪著他。
但他卻嘻皮笑臉不停地吻著她。“你有寬大的胸懷可以接受各種不同個性的人,不論那是否為你所喜歡,你同樣包容。以前太傅教過我,身為一國之君,要有容人之量,所以不管忠言如何逆耳,就算把你心肺氣炸了,也不要隨便砍人腦袋;相反的,還要試著去忍耐、接受、反省。”
她毅皺鼻子。“聽起來,一國之君真不是人乾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