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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著執行了一遍真氣,發現居然已經回覆五成左右,看來天璣下的十香軟筋散分量並不重。有了內力的推動,安胎藥的藥效發揮的很快,天權慘白的臉頰也多了幾分生氣。 知道護主心切的雲殘月缺隨時會尋來,天權也不多做停留,很快就駕車離開小村落,駛向流芳城。 明天就是正月初七,他沒有時間了。 流芳城,赫提王國的陪都。這個被赫提王阿烈古琪以胤王朝流芳公主的封號命名的城市距離兩國邊界不過百餘里。赫提地處北方,氣候嚴寒,冬季尤其寒冷漫長,所以赫提王室以及朝廷每年有一半的時間——通常是當年九月到次年三月——會整體搬遷到流芳城。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三皇兄口中的別院應該就位於流芳城。這樣的話他在天明之前應該勉強可以趕到,駕車疾馳的同時天權在心裡默默計算著,他根本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猜錯了會有什麼結果。 夜已深沉,只有幾顆寂寞的星子還掛在天邊,散發出寒冷的微弱光芒。黯淡的星光下,一輛雙轅馬車正在雪地上奔跑著,速度越來越快。腹中的胎兒不滿一路的顛簸奔波,可著勁兒鬧騰起來,痛得天權面色發白,額上汗水涔涔。然而此時,他卻只顧著趕路,根本無瑕去安撫孩子的躁動不安。 隱隱地,天權甚至能夠感到身下漸漸氳開的一片濡溼。是落紅了吧,天權暗自想到,無奈苦笑一聲,他抬手一抽,反而加快了速度。無論如何,他都要在明天日落之前找到雅爾海晴。 可惜天權的運氣素來不好,跨過冰封的清江不久他就遇上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那個人。右手持劍抵地,左手緊緊按上鈍痛不止的沉隆肚腹,天權一字一頓地念出來人的名字,“阿、烈、古、琪……” 眼前的男子身著一襲黑色錦袍,氣宇軒昂,神情凜然,正是赫提王阿烈古琪。他冷冷看了天權一眼,方道:“怎麼只得韓王一人隻身前來,燕王殿下呢?” “你要等的人本來就只有我。”天權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盯著雪地,他不敢抬頭,那雙黃金色的璀璨眸子是他一生的噩夢。 “你,哈哈哈……”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阿烈古琪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韓王殿下還真是看得起自己,我的確曾經喜歡過你那張臉,不過現在——”片刻之後,他止住笑,寒聲道:“我已經不需要了。” 無力理會阿烈古琪的嘲諷,天權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控制自己的身體上。他現在的身體非比尋常,此前的大動干戈又早已是動了胎氣,腹中胎兒越來越激烈的躁動讓他根本支援不住,急促地喘著氣,勉強憑藉手中的長劍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子,天權早已是冷汗淋漓,幾近虛脫。 “交出紫湮珠。”阿烈古琪的聲音冷得就像此刻的天氣一般毫無溫度,“看在我們相交一場的份上,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天權輕輕搖頭,明知不是對手,他還是拔出了手中的“秋水”劍,向阿烈古琪的胸前刺去。 左手輕輕一揮,阿烈古琪輕易擋開了天權全力刺出的一劍,然後右手緩緩拍出一掌,這看似平淡無奇的掌法卻讓天權無力可擋,無處可避。 無可奈何地苦笑一下,天權近乎認命地伸出右手接下阿烈古琪的一掌。兩股強大的力量碰在一起,他頓時感到一陣氣血翻湧,手上傳來一陣陣劇痛,只能任憑一道強大的力量先是震斷他的右手骨,然後循著右手壓向胸口。 胸口先是一陣劇痛,然後整個人被掌力帶起飛到半空中,接著張口吐了一大口鮮血,腦海中一陣混亂之後天權進入昏迷狀態。即將陷入昏迷之前,他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凌空躍起向他跌落的方向撲去。 “海晴……”這是失去意識之前天權腦海中殘存的最後一個名字。
第五章
痛,刺骨的痛,意識渾噩暈沉,身體逐漸冰冷,腰腹痠軟漲痛,沉重不堪,胸口有如被活活撕裂般痛楚,意識隨著一灘灘流失的鮮血已漸漸失去。 不知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