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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太太還是先回去歇著吧,眼下這情形說不準還有轉圜的餘地,你若再不依不饒,大人未必能等到景修少爺回來。”
閻氏被他唬住,不敢再鬧,半推半就地被他扶著向外走去,還一直抽泣道:“這日子叫人怎麼活,叫人怎麼活?”
雀兒從驚嚇中回過神,也學著阿信的樣子把裴玉珠攙起來,扶了出去。
母女二人的抽泣聲漸漸遠去,房裡再次安靜下來。
穗和白著一張小臉,掀開被子挪到床沿。
“你要做什麼?”裴硯知冷著臉問道。
穗和低頭找鞋子,滿懷歉疚道:“是我連累了小叔,我不能……”???
話沒說完,就因身子太過虛弱,一頭往地上栽去。
裴硯知及時上前將人接住,穗和整張臉直接埋進了他結實的腹肌上。
穗和頓時慌了神,掙扎著想要撤開,奈何渾身發軟,雙腳雖然落了地,身子卻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裡。
裴硯知方才換下了官服,只穿了一件居家的薄衫,穗和比他穿得還少,身上只有一套白色寢衣,兩人以這般親暱的姿勢貼在一起,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曲線和溫度。
穗和兩頰燒得通紅,裴硯知也沒好到哪裡去,強忍著內心的慌亂,將穗和扶坐在床上,自己迅速向後退了好幾步。
彷彿剛剛的溫香軟玉是什麼吸血的妖精,迫不及待想要遠離。
他定了定神,壓下體內湧動的異常,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你我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你這麼急著回去,反倒更顯心虛。”
穗和坐在床邊,身子搖搖欲墜,要拼命用雙手抓住床沿穩定身體。
她鼓起勇氣看向面前的男人,雙目盈盈含淚:“可我若是不走,只會給小叔招來更多閒話,萬一傳到外面去,小叔的名節就壞了。”
名節?
裴硯知發出一聲略帶嘲諷的笑。
名節這東西,除了能束縛女人,半點用處都沒有,他能做上左都御史,也不是靠名節得來的。
但這話他不想費口舌與穗和解釋,只負手淡淡道:“這些不用你操心,方才大太太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現在回去,能不能活到晚上都未可知。”
穗和的淚順著眼角滑下來。
裴景修和閻氏都說,女兒家的名節比性命還重要,只有小叔對此嗤之以鼻。
雖然小叔看重她的性命只是不想讓她死在這御賜的宅子裡,那也是至今為止唯一維護她的人。
穗和心裡淒涼,不知道閻氏這樣一鬧,後面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如果小叔鐵了心要把他們趕出去,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這浮萍一般的人生,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