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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薰衣服的香左右不過那十幾種,我另外再給你多配個七八種,絕對夠用了,多出來的那些,你就說是你孝敬夫人的,沒準還能在夫人面前討個好。”
“可以,可以。”阿信連連點頭,向她道謝,“娘子真是個大善人,怪不得你這鋪子生意如此興隆。”
管事娘子笑笑,算是預設。
鋪子是長公主的,長公主又是陛下唯一的妹妹,這生意想不好都難。
阿信帶著一大包香料回家,直接送給了穗和。
“是大人讓小的去長公主的鋪子裡買回來的。”他簡短解釋道,自己又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大人說委屈娘子了。”
穗和有點反應不過來,接過香料,慢慢紅了眼眶。
“我知道了,勞你替我謝謝小叔。”她低頭哽咽道。
阿信見她要哭,又在自己面前極力忍著,便識趣地告退離開,回東院去向裴硯知覆命。
裴硯知歪在窗前的貴妃榻上微眯了一會兒,被阿信叫醒後,立刻恢復了精神,直接起身出門又去了都察院,對於阿信和他說的買香料的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阿信實在猜不透他的心,自個想著,也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穗和臉上的紅腫到下午才漸漸褪去,她調製了薰香,在天黑之前把裴硯知的衣服都燻了一遍,然後疊得整整齊齊,分門別類收入衣櫃。
因為忙碌,也沒空胡思亂想,收好衣服又忙著做晚飯。
裴硯知回來後,見院子裡的衣服都已收起,便信步走去臥房,開啟了衣櫃。
櫃門一開,淡淡的檀木香氣撲鼻而來,還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自從穗和住進來之後,他的衣服都是用這種香薰的,但他從前並未在意,以為是穗和從外面買的現成的薰香,直到今天才知道,這香是她親手調製的。
難怪味道這麼特別,就連他在宮裡偶然見到太后,都被太后問起薰香是在哪兒買的。
幸好他讓阿信把所有的香料都買了一些,才能製出一模一樣的薰香來。
這樣的話,就算其他的浪費了也是值得的。
過了一會兒,穗和來送晚飯,裴硯知見她臉上已經恢復如常,便也沒說什麼。
穗和因著阿信那句“大人說委屈娘子了”,心中對裴硯知很是感激,服侍他用飯更加周到。
稍晚些的時候,穗和去給閻氏送水洗腳,恰好看到裴景修從閻氏房裡走出來,臉色不是很好。
“景修,原來你已經回來了,晚飯吃了沒?”穗和主動問道。
“吃過了。”裴景修語氣有點生硬,“我正要找你,你送了水就出來,我有話問你。”
穗和端著水進了屋,見閻氏坐在黃花梨的椅子上眼神輕蔑地看著自己,心想她應該已經和裴景修說了今天的事。
裴景修向來孝順,會不會責怪自己和母親起衝突?
怪就怪吧,反正這事自己問心無愧。
穗和放下水,什麼話也沒說,默默退了出去。
裴景修正負手站在廊下等她,高且瘦的身形在燈下仍然挺拔如修竹。
穗和走過去,小聲問他:“景修,你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