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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回去想想,明日再告訴我答案?&rdo;他說。
她點點頭,起身走到圓門外,他拿起那盞小燈籠遞給她。燈火雖然微弱,卻讓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溫暖。臨走時,她問:
&ldo;你今日為什麼要去太常府?他們有沒有為難你?&rdo;
他嘴角的笑意漾了開去,注視著她,輕聲說:&ldo;你擔心了?&rdo;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幸好是在夜裡,沒有人看得見。她略帶惱意地看著懷琛,說道:
&ldo;誰要關心你?我只是想說,你不要多管我的閒事,我是不會感激你的!&rdo;
說罷她提著小燈籠轉身就走。
他溫潤如水的目光,一直看著她消失在小徑盡頭。
第二日,懷琛到了一心居,流芳剛剛想要拿出紙筆來畫畫,讓西月上了茶後,流芳避開他的眼光,說:
&ldo;昨晚你講的故事,我還沒弄明白。&rdo;
&ldo;不要緊,你可以慢慢想。&rdo;懷琛看著她桌上鋪開的白紙,&ldo;你想要畫畫?&rdo;
&ldo;是啊。我畫畫時不喜人幹擾。&rdo;
&ldo;這樣……&rdo;懷琛的目光在她的書架子上逡巡,然後指著三本燙了金邊的精美的新書說:
&ldo;《三國風物誌》?你怎麼找得到的?&rdo;他在書架上抽出這三本書,&ldo;上面還有名士傅遠濤的親筆手書?流芳,不若將這套書送與我可好?&rdo;
&ldo;這可不行!&rdo;流芳馬上抱回這三本書,這是絕版中的絕版,是她敲詐沈京得來的,據說有市無價,怎麼能隨便就給了人?
&ldo;那借給我?&rdo;他問,&ldo;不過,你也會放心不下,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敢擔保自己舍不捨得還給你。&rdo;
&ldo;那你想怎麼樣?&rdo;流芳瞪著他。
&ldo;給我。&rdo;他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攤開,掌上深深淺淺的紋路就像誘人迷失的歧途。她在心底嘆口氣,把第一卷放到他的手中,看著他走到書桌斜對面的貴妃榻上斜靠上去,掀開書頁,自顧自專注地看起書來。
書桌上擺好了畫紙顏料和毛筆,流芳本想試著畫一幅工筆花鳥,結果畫了半天連構圖都沒有構好。她總是心神不定,似乎身後總有一道視線定住在她的身上,可是每每轉頭去看顧懷琛,他都是一副看書看得入迷,心無旁騖的樣子。
中午午飯時,他也不客氣,就留在一心居用飯了。
吃完飯後,他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趁著流芳抵不住睏倦小憩了一會兒的功夫,拿起筆把她只畫了一半的花鳥圖畫好了。畫工細膩,筆法老練,整幅圖的神韻就被他的寥寥數筆畫了出來。
第三天,他也來了,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姿勢,看同樣的書。不同的是這天他沒有畫畫,只是給流芳又講了一個故事而已。
&ldo;有個人挑著陶罐過鬧市,由於車水馬龍、人流擁擠,陶罐被人撞了個粉碎,結果此人連聲哎喲之類的感嘆詞都未發出,頭也不回,繼續前行,像沒事人一般。撞碎他陶罐的人本來還想理論一番,以減少點賠償,結果見他這樣,反倒覺得很奇怪,就追上去拉住他,問道:&l;請等等,我把你的陶罐弄碎了,你怎麼連頭也不回就走了呢?&r;此人邊走邊笑道,&l;碎了也補不好,碎就碎了吧!&r;&rdo;
流芳深覺頭痛,前天的父子騎驢,今天的撞碎陶罐,他到底想跟她說什麼呢?總是這樣打啞謎,明明她已經告訴他她沒有興趣去想去猜,甚至妥協把風物誌借給他讓他歸期自定,他還是每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