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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梓蘭嬌羞地垂著頭,拿餘光悄悄看侯府的許郎君,越看越是羞喜,全浮在臉上。
方靜寧察覺到周圍人目光有些古怪,漸漸心不在焉起來。
許活眼神極正,絲毫沒有偏移向其他女眷,大大方方地向前跨了一步,躬身執了個晚輩的大禮,而後不卑不亢道:“老夫人過獎,貴府世子氣宇軒昂,二郎君謙和樸誠,三郎君純摯光明,晚輩愧不敢當。”
魏琪最沒心眼,得他這樣的人物誇讚,明顯精神抖擻了幾分。
許活順勢便衝他一抱拳,隨即道:“今日老夫人親至,侯府蓬蓽生輝,祖母許久未見您,早已恭候多時。”
只是稍稍打了個岔,時機轉瞬即逝。
老國公夫人凝視許活一瞬,頷首,“我也想與你祖母一敘。”
許活退後一步,抬手作請勢。
老國公夫人衝又把手遞給孫子,然後在孫子孫女的攙扶下,緩緩入侯府。
賓客們瞧著,眼神交換之間,更是嘖嘆。
一個家族,優秀的繼承人,極難培養,繼承人是庸才倒也罷了,若是出個敗家子,輕而易舉便可將家族基業敗盡。
許活方才十七歲,便有如此風度,而且還文武兼修,文臣武將皆可走,侯府對其寄予何種厚望,可見一斑。
這種子孫,平南侯府定然是一步一慮,婚事上本不該出現差錯,可惜有心人算計,可惜父親未能正身直行……
不過有這種繼承人,總歸是福氣。
不少大人對許伯山表露誇讚和羨慕:
“後生可畏,一表人才。”
“許大人,恭喜,後繼有人。”
許活從始至終不驕不躁。
許伯山驕傲溢於言表。
而及至迎賓結束,六王兩公五侯四伯,各大世家,甚至東宮都派了詹事府官員代為出席。
福禍相依,若沒有忠國公府相助,侯府難有此時的空前盛況。
許伯山心情大好,對許活道:“你去招待你的客人吧,稍後再來我身邊。”
“是。”
朱振早就在附近瞄著了,見許活終於落單了,連忙湊過來,“你可算是得閒了,我瞅你都累得慌。”
許活從容道:“我請了國子監的同窗,你可要隨我一道過去?”
她這般說,便是外地來的寒門監生。
朱振撇嘴,“你跟那些寒門子弟交好做什麼?還特地邀請到你家這樣重要的場合。”
許活道:“同窗之誼,我為他們引見些人,日後我入仕,便是助力,各有所得。”
朱振不以為然,於他來說,寒門與他們有天地之隔,“助力”二字著實高抬。
他擺手,“我與他們說不來,我不與你一塊兒了。”
許活並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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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請了個戲班子,戲臺就在花園裡,男客和女眷們隔著池塘,互不影響。
初春,白日裡溫度宜人,園中雖還未枝繁葉茂百花盛開,卻別有一番生機盎然的春景。
許活在外院招待年輕的郎君們,花園裡各處都有侯府的下人守著,不必擔心衝撞。
老侯夫人孟氏便教小娘子們去園子裡玩。
姑娘們各自跟關係好的手帕交結伴去逛園子,忠國公府的四個娘子,魏梓蘭她們三個都有交好的勳貴家的姑娘,今日卻不知為何一個晃神的功夫,就看不見影兒了。
姊妹四個便結伴而行。
魏梓月湊到大娘子魏梓蘭身邊,小聲兒說笑:“大姐姐可瞧見許郎君了?是不是心裡歡喜極了?”
魏梓蘭紅著臉,輕輕推她,“你這人,討厭極了。”
魏梓月捂著嘴笑。
方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