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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拍了拍對方的手背以示安撫，拉著對方的手快速往裡走。
拐彎之後，清漪就看見了躺在角落床上的山神，對方衣服髒破破爛爛，雙目無神，毫無生氣。
聽見聲響，那山神顫巍巍地抬起頭，渾濁的雙眼掃過清漪，&ldo;你是誰?&rdo;
清漪皺眉，她認識的山神也就自家那個，但也知道正常情況下山神不應該這樣子。
&ldo;您叫我清漪就好。&rdo;她走了過去，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食指跟中指併攏抹過，上面的符號漸漸轉變，&ldo;沒有帶香燭，還請見諒。&rdo;
一縷縷煙霧纏繞上山神，然後滲入對方的身體裡面，而山神的臉色則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得紅暈，但沒一會兒，又迅速變得蒼白。
看著這幅畫面，清漪皺眉，再次從兜裡拿出一張符紙，正準備動作的時候，被制止住了。
&ldo;沒用的。&rdo;山神渾濁的雙眼漸漸找回了焦點，&ldo;山神依靠這邊村民的信仰而活，一旦沒了信仰者的信仰，我就要回歸齊山了。&rdo;
清漪不是不知道這麼個道理，但……
&ldo;村民們還是很擁護你的。&rdo;清漪將商長琦拉到一邊坐下，將這幾天的事情挑著說，&ldo;李奶奶她們都還記得你之前給他們的果子糧食。&rdo;
山神有些沉默，有些譏諷地看著頭頂，&ldo;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子嗎?&rdo;
清漪搖頭。
&ldo;在百年前，我因為好幾代村民的信仰達到了一定的度而存活在齊山，一方面接受村民的信仰，也庇護著村民幸福和睦、一世安康。三十年前，村子遭遇洪水，紛紛跑到山上躲在寺廟裡。洪水持續了好多天，他們的糧食吃完後便逐漸有人餓暈過去。
我不忍心，便用他們信仰我的能量去催熟植物果子，讓他們順利度過了洪水泛濫的那幾天。耗費的能量太多，我連自己的狀態都沒辦法穩定，但因為大家的信仰還在，所以就漸漸凝聚，恢復原樣，但是信仰沒了，宛如廢人一個。
隨後洪水沒了，他們也就回去山腳重建家園。建好家園，他們就給我建了這個寺廟，因此我得到的信仰也越來越多。但是一年年過去，無災無痛，山上燒香的村民越來越少，漸漸的，山神廟最後成了廢墟。而我……&rdo;
後面的話不用對方說，清漪大概也猜到個大概。現在不說上山燒香，等村民們完全離開，山神估計也就不再存在。
&ldo;你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恐怕你們要白跑一趟了。&rdo;
&ldo;不是，我就是想問你幾件事。&rdo;
&ldo;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雖然能力弱，沒辦法檢視其他地方，但是寺廟裡的景象我還是可以看見的。&rdo;山神頓了下，喘了口氣，彷彿一段話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ldo;昨天傍晚有五個人到了寺廟裡，將寺廟給燒了。你找到的那個黃色布料是一個男人的。&rdo;
&ldo;你為什麼不制止?&rdo;清漪問。
山神扯了扯嘴角，帶著諷刺，&ldo;制止有用嗎?這寺廟也沒用了，燒了就燒了。&rdo;
清漪看見對方說完這句話之後，眼神黯淡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村民們已經死心的緣故。
&ldo;李奶奶、麵店大叔他們都還記得你當年對村子的貢獻。&rdo;
&ldo;那又怎樣?他們應該也快要走了吧?&rdo;山神翻了翻身子，背對著清漪二人，&ldo;我要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