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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少夫人,實在不可原諒。”
說完,她便不管不顧地開始掌摑自己,一連扇了好幾個巴掌,沈亦清才來得及握住她的手,免得她繼續傷害自己。
沈亦清道:“快住手!李嬤嬤言重了,我從沒有這樣想過。在其位、謀其政,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換做是我,忽然間有個名聲不好的陌生人入門,不是頂撞長輩,就是與府裡其他人作對,也很難相信她會是個好人。你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這很值得尊敬。”
她的眼神儘可能真誠,直教李嬤嬤更覺得自慚形穢,恨不能將頭深深地埋下去。可沈亦清卻覺得心上開闊許多,總歸這算是和解的一種形式。
隨後在李嬤嬤熱心的引導之下,沈亦清轉過那條曾幾何時踏入過的迴廊,在正廳之中望見叩拜在蒲團之上的湯茵。
也許是因為芸孃的緣故,沈亦清如今瞧湯茵的眉眼不再只是冷漠與無情,反而帶了幾分柔和與悲愴。
湯茵道:“來了。”
她的語氣更多的是陳述,而非詢問。李嬤嬤會意,微微低著頭退了出去,順帶著將正廳的門嚴嚴實實地關上。
隨即,她長身守在門前,宛如一樽毫無感情的木雕,動作機械而規整。
門內的沈亦清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腦海中否決了一個又一個話題。縱使她平日裡能言善道,此時卻難得地覺得有些侷促。
還是湯茵率先開口道:“你過來。”
沈亦清見她正緩緩睜開眼,向自己伸出正捻著佛珠的左手。她登時心領神會地雙手捧了上去,扶著她就勢站起身來。
湯茵道:“有勞。”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在沈亦清的臉上流轉了幾圈,看不出情緒。直到湯茵的視線定格在沈亦清的手腕上,略微有些驚訝地留意到她的傷疤。
沈亦清趕忙抽回手,下意識地將衣袖向下拉了拉,故作輕鬆地說道:“都是以前太過不小心。夫人教訓得沒錯,我這個人總是粗枝大葉,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湯茵有些恍惚道:“我這樣說過嗎?”
頃刻之後,她微微嘆口氣道:“是啊,你要是不提起,我差點都忘了這些年自己有多惹人厭惡。你一定這也這麼想的吧,覺得我是個尖酸刻薄、極難相處的人。”
湯茵並沒有給沈亦清拒絕或是解釋的機會,她不動聲色地將玉璜從衣袖之中取出,輕微摩挲了幾下,又不經意地嘆了口氣,隨後自嘲地笑了笑。
沈亦清知道這不是勸解她的好時機,而依照湯茵的閱歷,怕是不知道要比自己通透多少。人總是會陷入自己的思維模式之中,這種時候旁人是無從勸慰的。
湯茵道:“好了,我扯遠了,說回正經事罷。”
沈亦清只得將注意力放回玉璜之上,提醒道:“依芸娘信中所說,這裡面的機關只有您能破解,而灑金樓的名單就藏在其中。”
湯茵略加思索,眼神微動。她一邊踱步到香案前的一處小匣子前,一邊與沈亦清閒話道:“有沒有人跟你提過我從前是怎樣的?”
沈亦清搖了搖頭,即便在某些隻言片語之中,她所瞭解的年輕時的湯茵是個與如今大相徑庭的人,是個能夠與燕濱比肩而立的人。可是所有關於她的描述,都是模糊的、不具體的,彷彿談論起她就像是談起一個符號,而非獨立的個體。
望見她迷茫的神情,湯茵並沒有感到意外,只是神情複雜地望著那個小匣子,動作明顯輕緩地拂過。
沈亦清注意到它只是個普通無奇的小木盒,無論是材質還是雕花,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可恰恰被擦拭得纖塵不染,隱約透著些光澤,看得出來多年以來都被人精心打理。
湯茵道:“不重要了,都過去了。”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