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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別墅宅院的大門,遠遠地方語夏就看到了那棵苦楝樹,樹下還掛著一個長椅鞦韆。
“我要去盪鞦韆。”方語夏指著苦楝樹下的鞦韆對葉立晨說。
葉立晨笑而不語,揹著她朝苦楝樹的方向走去,走到鞦韆前,才將她放了下來。
“你先在這兒坐一會。”葉立晨說完,轉身就朝別墅走去。
方語夏滿足地坐在鞦韆上蕩啊蕩,時不時地抬頭望向星空,望著頭上的苦楝樹,一股甜蜜湧上心頭,令她無比陶醉。
過了一會兒,葉立晨回到了方語夏身邊,將手中的毯子蓋在她身上:“蓋好了,我是帶你回來休養身子的,可不能再著涼咯。”
“遵命。”方語夏對他甜甜一笑,聽話地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順手也給往葉立晨那邊拉了拉。
葉立晨意會,和她一起蓋好了毯子。
兩個人裹著毯子,緊緊依偎在一起,身心隨著鞦韆一同盪漾起來。
方語夏痴痴地望著頭頂上方的這棵苦楝樹,不禁感慨萬千:“我來北城這幾年,都沒見過一棵苦楝樹,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那邊才會有,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兒看到~”
葉立晨也跟隨她的視線抬頭往上看,悠悠地開口說:“是啊,北城這邊基本沒有人種苦楝樹的……”
“那這怎麼會有……”方語夏轉頭看了看葉立晨,猛地恍然大悟,“難道這是你自己種的?”
葉立晨微笑著對她點點頭,要知道這可是他親自種的,精心培育了很久才長成了一棵大樹,雖然和以前那棵比還差得很遠,但能夠把它種活就已經很滿足了。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苦楝樹呢?”方語夏不解地問。
“可能是一種家鄉情結吧。我們家以前是南城的,只是幾年前才舉家搬遷來到了北城。小夏,這樣說來我和你也算是半個老鄉呢。”
“什麼嘛,南城和我們A市離得遠著呢,想攀親戚也不帶這樣的。”
方語夏嬉笑著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肩,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葉立晨提起他過去的事,心裡莫名有些開心。
正好這時,一陣風吹來,苦楝樹上的葉子終究躲不過秋風的洗禮,一片又一片地飄落下來。
方語夏伸出雙手,任憑落葉從她的指縫之間劃過。
她站起身,雙腳踩在落葉上沙沙作響,禁不住張開雙臂,迎著落葉翩翩起舞。
她喜歡踩在秋天的落葉上跳舞,以風為樂,以落葉為伴。
葉立晨深情地望著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她跳舞的樣子,有一種久違而又熟悉的感覺。
情不自禁地,他也站起了身,牽起她的手,方語夏順勢在他的臂彎下轉起了圈。
他們就這樣跳著,笑著,月光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許久,方語夏跳累了,才又坐到了鞦韆上,而葉立晨卻沒有和她一起坐下,轉身走到她的身後,幫她蕩起了鞦韆。
“真好。”方語夏抬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葉立晨,甜甜地笑著。“小時候我家門前也有一棵苦楝樹,我還經常在樹下乘涼、玩耍,有著很多美好的回憶。”
方語夏的視線轉向遠方,開始陷入自己的回憶裡。
“只可惜我們在那隻住了兩年,但是好在雖然周圍的一切都變了,那棵苦楝樹卻沒變,它還一直在那裡。只是這幾年回去的次數越來越少,能夠看到它的機會並不多。所以,我對苦楝樹,好像也有一種情結。”
這個情結,或許就像葉立晨一樣,是對家鄉的情結;也或許,是對自己童年的情結;又或許,還有對那位少年的情結。
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會漸漸忘了他的模樣,再次想起來只有一張朦朧的臉,一副黑框眼鏡以及白色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