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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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言:“……”
王一春在短暫的怔愣過後,給予匡放一個友好的笑容(),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
然後匡放就真的站在教室後邊,上完了整個上午的課。
格子言不理解他,但尊重他。
匡放近來是挺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他起先猜測匡放可能是為了高考而焦慮,可高考在兩年後,會焦慮的人,比如吳棟,早早便從幼兒園開始焦慮,比如匡放,為高考而焦慮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他就不是這種人。
否定了這項猜測,格子言在草稿紙的“焦慮”兩個字上邊劃了一道斜槓。
他垂著眼,睫毛纖長,鴉羽似的漆黑濃密,他眸光閃了閃,在後邊寫下“暗戀”,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
但也見著匡放跟除了他們幾個以外的人有來往,真要和誰產生了曖昧,不說學校,年級裡估計也早都傳遍了,不至於什麼風吹草動都沒有。
格子言眼睛眨了眨。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為喜歡的人變得奇怪,發生在匡放頭上,那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但格子言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難以接受。
匡放有喜歡的人,他能接受,僅僅只是喜歡的人無傷大雅。可愛情空前的排他性註定格子言將再次踽踽獨行。
隱隱的懼意從心底深處朝上漫卷。
新任文藝委員王玫捧著一張藝術節報名表從教室第一列第一個挨著問:“表演個節目嗎?”
“表演個節目嗎?”
“親,真的不表演個節目嗎?”
最後一路問到了格子言跟前,她剛聽了格子言的自我介紹,將節目單遞過去,“拉個小提琴不?”
乍然出現的聲音斬斷了格子言的思緒,他朝王玫看過去,目光直接又冷淡。
王玫被看得心口莫名發涼,正欲進攻下一位,手裡的報名表卻被眼前的人抽走,格子言在報名表上唰唰寫下一串英文字母,在其後附上名字。
“謝、謝謝!”王玫激動地看著報名表,她也只是挨著挨著問了試試,對會有人報名沒抱任何指望,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新班級的同學都冷眼旁觀而她將成為一個為班級榮譽獻身的孤勇者——她可以上去詩朗誦一首。
看著王玫喜氣洋洋離去,格子言重新戴上眼鏡,只不過王玫剛走,他肩膀就突然被人按住,那隻手的溫度比格子言自己的體溫要高出很多,不用看都知道是匡放。
匡放終於坐了下來,他抖著站得發麻的腿,看著王玫的背影,“你怎麼還報名藝術節了?”
“……”格子言仔細想了想,也想不出自己報名的理由,“想試試看,這次藝術節之後我可以收到多少封情書。”他隨口一說,開個玩笑。
匡放揚到一半的嘴角僵硬地掛在了臉上,他頰邊的肌肉就緊繃得發酸,心口發疼。
“
() 這有什麼好試的?”匡放要笑不笑的模樣看著有幾分滲人,眼神緊緊盯著格子言。
“好玩。”格子言玩笑的興致不高,一邊說,一邊已經從桌肚裡抽出了資料書。
這有什麼好玩的?
啊?
匡放朝後靠去,才免了被格子言看見自己掛臉的風險。
他陰著臉,跟誰欠了他一個億似的,可暫且不論他根本沒有一個億,他不知道被人欠走一個億有多難受,可現在就算把他所有的錢全部灑向窗戶外邊,也抵不了“格子言出現發春跡象但物件不是他”使他難受的萬分之一。
“之前那些人給你遞那麼多情書,”匡放慢悠悠的,“也沒見你瞧上誰。”
“我不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