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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快兩年了,豔麗不光挺過來了,而且蒼白的臉有了紅暈,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氣,又成了一朵甚似以前還豔麗的花兒。
春根把豔麗家的重活都己習慣地攬在自己身上,他每天干著兩家的體力活,整天忙得不亦樂乎!
這天春根砍回一擔很重的溼棍子柴挑進豔麗的家門,累得滿頭大汗,汗珠順著臉往下滴。
豔麗見了很感動,掏出自己的繡花手絹幫春根小心翼翼地擦著額上臉上脖子上的汗珠兒,並輕言輕語地說,“阿春哥,你以後別挑這麼重,少挑點兒,可別把身體累垮了。”春根簡直受寵若驚,聽了這番話心裡喜滋滋的。
從那天以後春根像變了個人似的,很少有笑容的他一反常態,臉上總是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走路在笑,幹活在笑,連睡覺都在笑。
春根的父母見兒子時不時一個人傻笑,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擔憂。春根的母親終於忍不住問兒子,“阿春,你最近遇到啥喜事兒了,說給我們聽聽,讓我和你阿爹也高興高興,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整天忙忙忙碌碌又不修邊幅,有誰家姑娘會看中你?我和你阿爹年紀大了,還等著抱孫子呢……”
春根的母親說到抱孫子突然想起什麼說,“哦!對了,你小妹託人捎信來,說她村有個大姑娘,今年己三十了,小時候得了小兒麻痺症,走路一拐一拐,其他方面都很好,約定時間去見一面。聽你小妹說那姑娘是戶好人家的女兒,我們家算是高攀人家了……”
母親說的什麼,春根一句也沒聽進去,他只顧著想著豔麗的事兒。
村裡的小夥子光棍漢好色男人只要有機會就又會對豔麗大獻殷勤,有事沒事的又在豔麗屋前屋後轉悠,門前窗下張望,沒有人注意到,好色的幾個村幹部再也沒有在豔麗家門口出現過了,甚至老遠見到豔麗也會繞著道走。
春根每次幫豔麗幹活連水都不敢喝一口就匆匆離去。因為隨時都有眼晴盯著他,有閒言閒語鑽進他的耳朵,說他人不知臉醜,馬不知面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也會去討好豔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貨色,豔麗怎麼會看上他?真是自討沒趣白費勁兒。
六月的一天下午,一場大雷雨把田間地頭的莊稼人都早早地趕回屋裡。
莊稼人有句老話叫早下雨晚擔柴,晚下雨打草鞋,莊稼人自然閒不住都各自在家搓搓繩打打草鞋,小夥子光棍漢也閒不住跑去大姑娘小媳婦家扯天說地,更少不了去豔麗家的門口四下窺望。
春根也掛念著豔麗,他把手上沒搓完的草繩交給父親,見天還在下雨,雨不大,他戴上雨具挑著一擔空水桶就往外走。父親見了,對他疼愛地說,“阿春,家裡水缸滿著呢,你歇著吧。”
坐在父親身邊打著草鞋的母親也搶著話說,“阿春,你坐下休息休息吧,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啞巴,喊不出累這個字,再說水缸是滿的,你挑的水往哪放呀?”
春根看了看外面的天,紅著臉笑笑,對母親說,“現在雨小,我去幫豔麗挑水去。”他一邊說一邊挑著水桶徑直往外走。
豔麗家離水井很遠,春根家離水井也不近,他打了滿滿兩桶水喜滋滋地往豔麗家送去。
他跨過門檻進了豔麗院裡,正要進雜屋房的水缸倒水,見門關著,他一邊挑著水一邊伸手推門,沒想水桶失去平衡撞上了門,而門沒上好閂被撞開了。
正站在水桶邊光著身子淋浴的豔麗被突然闖開門的春根嚇得不知所措,驚慌地抓了衣服遮擋身子。
剛淋浴的豔麗猶如出水芙蓉般楚楚動人,羞紅著臉溫怒地壓低著嗓子說:“你這個冒失鬼,怎麼這麼冒失!”
春根驚得一擔水全倒在地上,也全然不知了,只是傻傻地望著豔麗光潔白嫩的身子愣在那,哪還聽得見豔麗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