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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其他幾位演員抵達,林喻已經化好妝揣著袖子站在那兒了。任朗一行人經過的時候還在發呆,偶像的臉忽然像彈幕一樣劃過眼前,他慌亂地了個鞠躬,結果對方背對自己,根本沒注意到背後的小粉絲。
因為兩人飾演的是同一個角色的不同時期,戲份上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出了鏡頭周圍又都是一大圈人圍著,所以大半天過去,林喻也沒能和自己的偶像說上一句話。
片場的冷風颳得嗖嗖響,方圓幾百米就只杵了一根孤零零的冬青,葉子都蔫了,綠墨斑駁,更顯環境蕭索。
完成了上午的最後一場戲,林喻靠著樹幹坐在小板凳上休息,膝蓋上披著厚實的碎花棉被褥,只在最底下露出兩隻腳來,整個人像只縮在棉花堆裡的倉鼠。他舉著手機對著自己的腳拍了張照片,然後發給了鄭沛陽:「冷嗖嗖的/哭。」
正握著手機樂呵呵地傻笑,有人走到了他的板凳面前停下來。
任朗俯下腰,看了一眼他腳邊的牛奶:「這個能喝麼?」
「啊,當然可以!」他把一整盆牛奶都拉到兩人中間,問任朗,「你要什麼口味的?」
「草莓吧,謝謝。」
林喻不愛喝茶也不能喝咖啡,全靠奶度日,這一整箱牛奶都是方衿剛從車上搬來的,用溫水泡在盆子裡,散出裊裊的熱汽。
影帝也搬了個板凳坐到對面喝牛奶,林喻看著他插吸管的小動作,心想——偶像也和鄭沛陽一樣喜歡喝草莓味的,太可愛啦!
任朗道:「你剛才的戲我在旁邊看了,挺好的,挑不出毛病。聽路思齊說你以前還不是學表演的,是麼?」
「嗯是的,」林喻答,「但我從小就愛演舞臺劇,還偷偷演過你的角色呢。」
「你還看過我的戲?」
「當然啊,方秋實。」
任朗有些不好意思:「唉,幾十年沒聽到有人說這個名字了,一眨眼感覺還是昨天似的。」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任朗走的時候順了兩罐牛奶,捏在手裡溫熱:「小時候最喜歡喝這種玻璃瓶裝的牛奶,很久都沒有喝到了。」
林喻點頭:「我小時候也最愛喝這個了,一天能喝三四罐。」
嘟嘟一聲,手機上,鄭沛陽發來了張圖片:餅乾正把頭埋在狗窩裡,屁股對鏡頭,睡得正酣。
鄭沛陽:「你兒子在蓋被子了。」
林喻:「嘿嘿,我兒子屁股涼嗖嗖的,我腳涼嗖嗖的,患難父子。」
鄭沛陽:「腳冷就烘烘。」
林喻:「我在喝小奶牛了,熱的。你想不想我呀?/期待 。」
一會兒,對面回了一個字:「想。」
景行的牛奶和別的學校都不一樣,小小一個玻璃瓶,奶味特別濃。小林班長每天早晨起個大早去食堂排隊,就想買一瓶泡在熱水裡的牛奶。
「林林,喝牛奶麼?」一見到鄭沛陽走進教室,林喻把桌上的玻璃瓶推到隔壁,「我拿保溫杯裝回來的,現在還熱乎乎。」
鄭沛陽一愣,說:「我不愛喝牛奶。」
「我知道啊,所以買了這個玻璃瓶的,特別好喝特別香。」
鄭沛陽搖頭抗拒,但林喻已經把吸管蹴一下插進了瓶子,遞到他嘴邊:「你嘗嘗看,不喜歡的話再給我喝。」
鄭沛陽就著他的手吸了一口,奶味確實又香又甜,但…還是挺不好喝的。
可是林喻就坐在那兒望著自己,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期待,嘴角還沾著乳白色點點。
——這個樣子看上去,好像比手裡玻璃瓶裝的乳白色牛奶,還要帶奶味一些。
鄭沛陽嚥下牛奶,看著林喻點點頭:「嗯,好甜。」
於是那天之後,他的桌上,早中晚準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