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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沛陽面對指責很無奈:「不是還剩下一隻喜鵲麼?」
林喻趴到椅背上:「可是沒有一對兒的了啊,我想和你演一對兒。」
鄭沛陽擱下手裡的鋼筆:「你非得我一起演麼?」
林喻垂著頭捏住他掛在凳子上的校服袖口:「高中就這麼一次機會,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了,我想和你一起上一次臺。」
這話說得有氣無力的,鄭沛陽覺得不答應就會有報應似的,於是心一軟答應了:「那好吧。」
林喻依舊不開心:「好啥呀,喜鵲都沒了。」
「那你想演什麼?」
「我想演什麼你都答應麼?」
鄭沛陽點頭:「嗯。」
四班的實習老師正在座位上為著演出名單發愁,林喻突然跑進辦公室,撲到桌上說祝英臺的角色定下來了。
他說:「鄭沛陽來演。」
紀老師的原子筆啪嘰一下掉到桌面上:「鄭沛陽不演梁山伯去演祝英臺?那我們班誰還能演梁山伯?」
林諭靦腆地笑了笑:「我呀。」
紀譯:「……」
徐老師走進物理辦公室,剛好撞見小林班長從裡面跑出來,撞了個面對面,林喻站定喊了聲老師,又飛快地像陣風一樣跑走了。
徐杳然把手裡的水果放到紀譯桌上:「林喻又來煩你什麼了?我怎麼每次來都能看見他。」
紀譯抬起頭:「他來告訴我舞臺劇的男女主人選呢,你看看,這個名單可以麼?」
徐杳然湊上去看了一眼:「一看這主角就是林班長自己選的。行吧,你覺得可以就可以。」
小紀老師臉皺得像苦瓜:「可以是可以,但我總覺得林喻在糟蹋白菜。」
「我們班哪還有白菜,」徐杳然手上在剝橙子,頭也不抬地說,「我覺得你比較像那顆白菜。」
說著,他把一瓣剝好的橙子遞到了紀老師嘴邊。
終於,在一位不專業導演和一眾不專業演員及編劇的合作下,這部不專業舞臺劇湊活開始排練了。
小紀老師把鄭沛陽拉到自己身邊:「 你是自願演的麼,要是不願意老師也沒有強迫你一定要……」
「臺臺!」身後一個煩人的聲音砸進來,打斷了紀譯,林喻夾到兩人中間,「小紀老師你找我的臺臺幹嘛呢?我還要和他對臺詞呢。」
紀譯一掌拍在林喻背上,推開他:「你揹你的臺詞去。」
林喻委屈巴巴地和鄭沛陽喊:「你快回來,你的伯伯等你啊。」
「……」紀譯回頭同情地看著這位臺臺,認真說,「你要是受不了他了就和我說,我給你換個梁山伯。讓林喻去演那口井。」
鄭沛陽第一次在紀譯眼底下笑了,笑容燦爛,襯得臉越發英俊。「這個梁山伯就可以了,我很喜歡。」
小紀老師在心裡想,真是委屈了一顆好白菜。
雖然只排練了一禮拜,但畢竟他們四班的男主角以前在劇團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專業水平和其他班業餘的比起來還是高了一截。最後,在一眾非專業評委的專業評審下,林山伯和鄭英臺的「十八相送」在那年的文化節上拿了一等獎。
《十八相送》一等獎的獎狀,現在還壓在徐老師的辦公桌下。
現在,等鄭沛陽都走到自己的座位前落了坐,林喻的視線依然黏在人家身上,一動不動,看得主持人都忍不住舉起話筒問:「呃,林喻評委是有什麼話想和我們鄭隊長說麼?」
臺上安靜,鄭沛陽沒有回應他引人側目的注視。
眾人的目光裡,林喻收回自己灼灼的視線,轉身答:「沒有,我只是看鄭隊長,長得好看。」
謹記著顧甯的忠告,整個節目的錄製裡,林喻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