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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頭裡外不一的笑面虎。此時,他怒極而哮,是否該說是他真情流露?
若如此,那麼嵐兒對司將淳的重要性,恐怕遠比任何人所想的更重要。
青史賢忽爾哈哈一笑,甚覺有趣。司將淳該不會是真的被那嵐兒姑娘給吸引住了吧?那豈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既然不受歡迎,那我就出去了。”有趣、有趣!青史賢邊點頭含笑,邊負手而行。
“把嵐兒叫進來!”
青史賢始終不答,直到出了門口之際,才說道:“你遇襲的訊息,被聖上知道了。你那位蹲龍椅的知心之交,此時正派了心腹劉公公前來密訪呢。”
“打發他!”此刻,誰都沒有嫋嫋婷婷的嵐兒來得討喜。
“劉公公好打發,但蹲龍椅的那傢伙可是很難敷衍的哩!”青史賢好為難的模樣。“嵐兒姑娘想進來見你,恐怕得排一下隊,畢竟她沒什麼背景,又人微言輕,不是嗎?”他火速地拉開門,逃出去。
剛剛闔上的門板,正好攔截住一隻價值不菲的玉雕花瓶,顯示司將淳真的大大震怒了!
他揚了揚手,對枯等著的老太監喳呼道:“劉公公,親愛的將爺現在可有時間見你了,快點兒進去吧!”
由於司將淳受襲的場所就在市集附近,再加上謝總管等—行人的大呼小叫、這訊息簡直流通得比什麼都快。
來探訊息的、懇請見一面的、哭哭啼啼送著家傳藥方來的人馬,絡繹不絕。
以司將淳我行我素的性子、只要嫌煩、絕對是一律謝絕:但青史賢卻搶先作主,無聊地想整這對相思男女,便故意將許多訪客往幽篁居里送。
嵐兒在屋外傻傻地等著。人多的時候,避生的她就躲入竹林裡,微嗚著寂寥的簫音。
直到夜深人靜,月芽兒都嵌上了天,幽篁居才終於得到寧靜。
整個下午皇親貴族的走訪、讓嵐兒多少明白她是微渺的、不起眼的,她幾乎是怯生生地推門而人。
“嵐兒,過來。”司將淳雖然受傷,可還是能夠分毫不差地辨別她的足音。“為什麼現在才出現?”他薄責地問。
一種想哭的委屈情緒、盤住了嵐兒的心。
她原是想在大夫一診治完,就立即進幽篁居的。可是司將淳的那個朋友,帶了一群又一群的人往這兒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來頭好像都很大的樣子。
一些標緻女子很是矜貴,穿著華麗的錦衣、點著司將淳愛吃的殷紅胭脂、搖著繡帕,婢婢亭亭地來了。聽著她們在幽篁居里嬌膠著,不知道為什麼,嵐兒不敢也不想往他們面前貿然出現,於是只有怯怯地等在竹林裡,直到現在。
“搞什麼鬼?把好好一個幽篁居弄得一點都不寧靜了!”他咒著,心知青史賢就是曉得他傷勢雖不樂觀,但一時半刻也死不了,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
“為什麼你要到幽篁居養傷?”到她住著的跨院來,是有什麼用意的嗎?
司將淳虛弱輕笑。“嵐兒,幽篁居本來就是我的臥寢之處。”
“你的……臥寢之處?”嵐兒一傻。他是說……他把房間讓給她住?
“是呀,你每天睡的是我的床、坐的是我的椅子,你在我的房間裡過了好一段日子,簡直連人帶心都快變成我的了,你卻都不知道,對吧?”司將淳語氣曖昧地逗弄著她。
嵐兒雙頰嫣紅似火。
聽他說的,好像他們多親密似的……嵐兒神情扭促,她曾是那麼深入地觸及司將淳的過往生活,像要與他融在一起似的,這競讓她有一絲絲的竊喜。
“以前有人像我這樣……住進幽篁居的嗎?”明知過去的事兒早已隨風而逝,不需耿耿於懷,但嵐兒就是忍不住地想問。
她無慾的心,開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