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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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到底還有什麼事要趕著做?但他沒有問出來,點頭:“好,那我跟校長說一聲你不跟我們一起。”
江藻道了聲謝,孟秋榆走到正在清點人數的校長邊上,跟他說了幾句話,校長看過來,沒說什麼,點了下頭,然後就帶著其他人走了。
江藻看他們出了接機大廳,回身找了個座位坐下。
這個時間的機場沒有白天那麼繁忙,即使有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來來去去的,幾乎沒人注意到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的江藻。
江藻坐在座位上,微微俯著身子,雙手交握,靜靜地等待著。
一雙擦得乾淨到幾乎反光的皮鞋進入視線,江藻抬頭。
是容靜丞的秘書。
對方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嚴肅表情,江藻望著他,沒說話,似乎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秘書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遞過來:“這是靜丞給你的。”
一封黑色的信,莊嚴,肅穆,沉重。
江藻微微皺眉。
秘書繼續說:“他葬禮的邀請函。”
他。
葬禮的。
邀請函。
短短七個字進入耳中,江藻忽然感覺胃部在翻江倒海般地抽搐,他站起身,捂著嘴一路奔跑。
他跑到了衛生間,對著洗手池嘔吐起來。
但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江藻嘔了許久沒有任何東西被吐出來,只有倒流的胃酸流過喉管,火辣辣的疼。
秘書跟了過來,站在門口看著他:“你還好嗎?”
江藻搖頭,這不是任何病症,只是應激反應罷了。
他接了一捧水漱口,又把臉給洗了洗,然後,他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蒼白,憔悴。
沒有擦去的水珠沿著臉頰一滴一滴往下滴落,宛如淚珠。
看著這樣的自己,江藻忽然笑了,笑容裡滿是嘲諷。
他嘲笑的是他自己。
太可笑了,他一直都在讓別人做選擇,可輪到自己的時候,他卻總在逃避。
而現在,他沒辦法逃避了,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江藻從抽紙盒裡抽出
紙,把臉上的水漬擦乾,然後,他再次看著鏡子。
鏡子裡的人嘴唇動了動,他在對他說——
江藻,做個選擇吧。
你願意,為容靜丞,而死嗎?
抵達藝術館的時候,天際已經出現熹微的晨光。
朝陽正在努力突破雲層的封鎖,緩慢上升。
秘書把江藻帶到藝術館後的花園,停下腳步:“在裡面。”
“謝謝。”江藻道過謝後,輕輕吸了一口氣,初冬的清晨空氣很涼,讓他的肺部略微感到不適。
壓下呼之欲出的咳嗽,江藻一個人慢慢往裡走。
即使已經入冬,花園裡的植被仍很蔥鬱,感覺不到季節明顯的變化,盛開的花朵仍然嬌豔。
沿著鮮花小徑走到深處,原本平整的土地上多出一個坑洞,很新,應該是新挖不久的,邊上佇立著一塊黑色花崗岩墓碑,但上面沒有銘刻任何文字,好像是主人還沒想好要在上面記錄些什麼。
江藻走過去,坑洞裡擺著一口棺材,只穿著單薄襯衣的容靜丞躺在裡面,雙手交疊放在心口處,長髮披散著鋪在棺材裡。
他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好像只是睡著了。
江藻的呼吸一下子變得很輕。
胃部再次開始痙攣,江藻捂了下嘴,把因為應激反應而泛起的嘔吐感覺壓下去,然後他閉了閉眼睛,在墓坑邊上坐了下來,他的雙腳垂下去,剛好能夠踩到棺材的邊緣。
看著一動不動躺在棺材裡的男人,江藻開口:“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