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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就該這麼相安無事地過著才對，誰都別招誰。

&ldo;王妃想得真是太過簡單了……&rdo;劉嬤嬤簡直恨鐵不成鋼。

莊慧娘原來就是府裡的寵妾，姜毓要不趁著這才新婚的新鮮勁兒吧祁衡勾過來抓在手心兒，以後更加沒機會了。

&ldo;那莊慧娘不過是個妾室，怎能爬到王妃的頭上？王妃和王爺才新婚，妾室就使手段將王爺拘在自己的院子裡，王妃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rdo;

怎麼過？自己過唄。

&ldo;怎麼是拘呢？腿長在王爺的身上，他想去哪兒還不是跟著他自己的主意。&rdo;

姜毓真是後悔今兒怎麼沒找由頭把劉嬤嬤扣在院裡出不來，這一跟在她身邊就沒完沒了的勸她爭寵，上輩子葉恪冷落她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著急。

&ldo;肅國公府百年大族，我自幼承習禮教，知書識禮，祖母教我的是端莊持重，克己復禮，不可因小事計較。女戒中也有雲，萬不起那些嫉妒之心，拈酸吃醋更是大忌。&rdo;

姜毓的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拈著魚食兒，放空了腦子滿嘴和劉嬤嬤胡扯，

&ldo;我既嫁進王府為正妃，當賢良大度，溫良恭儉，一切以王爺為重。想來‐‐&rdo;

姜毓瞥了劉嬤嬤一眼，想起她以前勸她忍下葉恪的話，&ldo;日久天長，王爺總會知道我的好。&rdo;

說完，好像覺得還挺有道理，自己點了點頭，繼續認真往池子裡面丟魚食兒。

劉嬤嬤真是一口老血哽在心頭，這姜毓，以前沒出嫁前只覺得她性子敦厚柔順，是個賢良的女子卻也不失當家主母該有的大氣，但沒想到嫁進王府之後竟然可以這麼面兒。

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

…………

風吹池水，波瀾起皺，涼風吹進書房閣樓敞著的窗戶，帶著秋陽的暖意。

祁衡靠在椅子上看窗戶外頭，覺著最近養傷的日子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

雖然以前養傷的日子也沒有什麼意思，但這迴心裡總是覺得空落落地少了什麼，有時又感覺有小貓爪子在心裡頭撓。反正就是不得勁兒。

祁衡想了三天，終於想到了這是為什麼。

他覺得空落落的，大概是因為跟著姜毓回門那天被甩了臉子，明明他給足了面子忍著傷都快馬加鞭趕到了，還給肅國公那老頭兒敬酒，姜毓怎麼就還不高興兒？

這是為什麼呢？

祁衡彷彿聽到了從自己靈魂深處發出的拷問，他這麼給面子，姜毓不該對他感激涕零才對嗎？

&ldo;王爺在煩心什麼？&rdo;

一盞剛沏好的香茶遞到祁衡的跟前，莊慧孃的玉手放下茶盞，指尖餘有一道淡淡馨香。

祁衡手心裡捏著一把瓜子，隨口問道：&ldo;你說女人心裡都在想些什麼？老子稍微給點顏色就敢對老子甩臉子了，也不看是再誰的屋簷下，膽兒挺肥啊。&rdo;

這個語氣這個問法，莊慧娘不用想也知道祁衡說的是姜毓。祁衡無事絕不會在姨娘的院子裡呆這麼多天，受了傷還巴巴地跟著小王妃回門，果然心中是待她不同。

莊慧娘覺得好笑，也不替祁衡說話，只問：&ldo;王爺是做了什麼？想來是惹王妃不高興了？&rdo;

&ldo;本王給足了她面子，她能有什麼不開心的？&rdo;祁衡抽了桌上的一本摺子出來在桌上敲得砰砰響，&ldo;瞧見沒有，這是肅國公那個老頭兒今兒早上彈劾老子翫忽職守瀆職偷懶的奏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