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分離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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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一步了。

“對不起……”他想說，他又食言了。

“又不是你的錯。”沈南意抽抽搭搭，眼淚掉個不停。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孟春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向外走：“9527，該走了。”

再不走，惹怒天道，又是一場人間浩劫，三界已經摺騰不起了。

沈南意一步三回頭，一直見著那道身影再也看不見了，才黯然失神。

“春姐姐，我能喊你姐姐嗎？”她吸了吸鼻子。

“當然，你願意喊什麼都成。傻丫頭，別哭了。”

孟春掏出絲絹帕子，給她擦了擦滿臉的淚：“哎，天可憐見的。”

“天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和慕棲洲？我們不過只是求一個長相廝守罷了，又不會影響我守護扶桑，更不會耽誤他鎮守幽冥的。”

之前他都是忙完了地府的正事才到江畔雲麓找她，盡心盡責，從未懈怠過一秒。

“丫頭，你這是還小呢。再恩愛的夫妻，偶爾還要拌嘴、鬧架，就跟牙齒碰到舌頭，是常有的事。左不過就是摔鍋打碗、床頭打架床尾和，是不是？可神仙就不同了，你是誰？能毀天滅地的夕山神女啊，主上又是掌握生死的幽冥之主，你們若是有個不好……”

她未等沈南意解釋，接著說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有個不高興了，兩人打一架，那可不是摔個鍋砸個碗的事了。你說，天道能不忌諱嗎？”

孟婆嘆了口氣，想起了鬼界聖女：“有聖女和無量這對前車之鑑，哎，也怨不得人這麼想。”

聖女愛上了無量，一腔真情卻被辜負，為了搶回元丹領著萬千冥兵橫掃三界，是錯；而無量執著於時光倒流去挽回失去的愛人，差一點就將三界毀於一旦，更是錯上加錯。

他們若只是一對尋常的凡人夫妻，最多不過是你死我活，也禍害不了整個蒼生。

所以，天道要神絕七情滅六慾，保持純心，才能護蒼生萬民。

沈南意噙著淚，思量著她的話：“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孟春擺了擺手，正色道：“不不，我可是最盼著你倆好的人了，可我們這麼想有用嗎？這是神界的規矩，誰又能改變呢？”

沈南意默默地走著，腳下的路伸向看不見的遠方，好似永遠都走不完一樣。

孟春拍了拍她的肩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生而為神，享受了神力和長生，自然便要放棄別的一些東西。”

沈南意咬著下唇，強迫自己將眼淚又咽回肚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