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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設在清林殿,褚子泱和青黛到時,長孫景策和慕安就候在通往殿前廊下。
“怎麼在這兒?”褚子泱隨口一問。
長孫景策手中的玉扇輕折,錦袍微動,朝褚子泱走去,膚色雖略顯白皙卻難掩俊郎的面上染了些許淺笑,“看天色想著你該到了,怕你費時尋我。”
青黛垂眸低笑,誰能想到這名動天下的清冷景策世子,對自家主子竟是如此體貼入微?
褚子泱目光掃過青黛,青黛當即斂起笑容。
“憑景策世子這天資容貌,想在人群中找到你,易如飲水。”褚子泱故作鎮靜出言調侃。
長孫景策唇角微勾,含笑不語。
明明沒接話,偏偏那一個淺笑以及那一雙映著褚子泱身影的雙眼彷彿能勾人心魄,讓褚子泱渾身不自在。
“咳!”褚子泱輕咳一聲,越過長孫景策,“就你這副孱弱身子,回頭吹了風再受了涼睡個三五日,慕安又得尋我算賬。”
不過頃刻間,褚子泱已然走在長孫景策前頭。
長孫景策目光瞥向身旁的慕安。
慕安連忙申訴,“世子明鑑,褚小姐如今可是你的掌心寶,慕安可斷然不敢出言不遜了。”
一句掌心寶讓前頭疾步而行的褚子泱猛然打了個踉蹌。
長孫景策挑眉,笑意更濃了,扇身輕敲慕安肩膀,“表現不錯。”
看著長孫景策的背影,慕安無語望天,他是真不懂這褚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怎麼能讓他們家一貫獨來獨往不近女色的世子如此鬼迷心竅的?
進殿前,褚子泱特意慢下腳步等長孫景策上前,這宮宴,他才是主角。
“還以為你要扔下我自行入殿了。”長孫景策在她身側停下。
褚子泱見他不動,開口催促,“停下做什麼,進呀。”
長孫景策忽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褚子泱錯愕目光下將她帶進了清林殿。
身後的慕安同青黛皆是一愣。
“我要沒記錯,大辰有規矩,女子參宴,只能跟在父兄或夫君身後進席吧?”慕安喃喃問。
青黛點頭,“正妻且夫君永無妾室者例外。”
這是大辰開國皇帝立下的規矩。
所以長孫景策邀褚子泱比肩進殿才會讓青黛如此吃驚。
莫說青黛,便是褚子泱也沒想到長孫景策會拉著她一道進殿,他不可能不清楚大辰有這條規矩。
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做,難道他今後……
自倆人身影踏進清林殿,便成了這殿中的焦點,瞧見褚子泱站在長孫景策身側,更是意外。
長孫景策領著褚子泱入席落座。
“自景策世子入京後,本相便聽說景策世子對褚家小姐傾慕有加,不遠千里前來求娶,原以為是當不得真的流言,如今看來,倒並非虛話。”
“景策世子久未遠行,怕是對我大辰規矩識知不深,這許了婚配的女子……”
“景策今生,永無妾室,唯有正妻褚子泱一人。”
未等柳丞相的話說完,長孫景策便接過話去。
眾人靜默,往向褚子泱的目光均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