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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雅思沒多久就醒了過來,林鬱虹體貼地為他蓋好被子,香雅思卻當作完全沒看到他。
林鬱虹低聲問:「會渴嗎?雅思?」
香雅思沒有回答。
「你的身體怎還是這麼虛弱?我以為你在苗疆休養,已經好上許多了,我要人送去的補藥你有沒有按時的吃?」
香雅思不但沉有回答,連看都沒看向林鬱虹,他直視正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整個人就像被冰凍住似的不言不語。
林鬱虹輕輕地撫摸他的髮絲,他很難得的道了歉:「是鬱哥哥不對,我剛才不該打你,雅思,鬱哥哥是疼你的。你乖乖的告訴鬱哥哥,你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
他這番話終於引起了香雅思的反應。
香雅思冷冷地轉過頭,直視林鬱虹,他的聲音又冷又冰:「你疼我幹什麼?我是一個快死的人,這輩子都沒救了,現在只能想想死的時候要穿什麼款式的壽衣罷了;我等會兒就去棺材官叫一具棺材,你也不用來祭拜我,我活著不想見到你,死也不想見到你。」
聞言,林鬱虹的語氣也寒了起來,這種死不死的忌諱他也隨口亂說,香雅思已不再是童言無忌的年紀,怎能這樣詛咒他自己。
「你說這什麼話!你人好好的,別說這麼不吉祥的話。」
他一怒之下,就要一巴掌摑過去。
香雅思嘴角上掛著一抹冷笑,「你打我啊!反正我都快死了,你趁我死前一次打個夠,以免我死了,你才後悔沒打過癮。」
林鬱虹真的一巴掌打過去,雖然力道比之前的輕,但力氣仍是不小;香雅思被打,可嘴角上的冷笑卻一點也沒變。
香雅思的衣服在大夫來診斷之前,就被林鬱虹凌亂的套上了,他不想讓他衣衫不整的看大夫。
但是香雅思現在卻解著自己的衣帶,毫不害羞的當著林鬱虹的面脫個精光,香雅思的身體白皙美豔,他的身體無一處不美,若是平常人,一定會被他迫得不能呼吸。
林鬱虹將目光微偏,怒吼道:「你到底有沒有羞恥?雅思!」
「羞恥?那是什麼東西?」香雅思等了起來,笑得捧住肚子,比著林鬱虹就是一陣狂笑,「哈哈哈,你以為我要誘惑你啊?林鬱虹,你侍妾成群,一年得換上個好幾個,哪裡輪得到我,我只是要讓你摸身體,讓你早日安心的。」
不懂要他早日安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林鬱虹疑惑的看著香雅思。
香雅思旋即拉住他的手,朝自己的脖子、胸口、手、腿各處亂摸;林鬱虹駭然的倒抽一口氣,那肌膚冷的與常人不太一樣。
香雅思笑道:「從頭到腳摸起來都是冷的,有哪個活人像我這樣?你可以安心了,不必再說什麼等你在這個家站穩了後再接我回來的謊言。我死會出去外頭死,不會死在這裡的,完全不會擋到你少爺路,你更不用每年花上大筆銀兩送我禮物,免得讓我誤會你的意思,我還以為你愛我入骨,想來倒是笑話一樁了。」
香雅思雖然在笑,但是一顆透明的淚珠已經沿著眼角掉下,他整理一下衣衫,便下了床。
林鬱虹握住他的手,厲聲道:「不準走!我再找更高明的大夫來看你,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香雅思撥開他的手,淚水已經佈滿臉頰,「不必了!反正我死了,你才輕鬆了。是我笨、是我蠢,那時年紀小,竟自以為知道什麼叫作一生一世,真是可笑!我是什麼樣的下賤世家,這樣的身體跟臉,除了去當男妓之外,還能做什麼?竟還妄想跟林家下任的當家糾纏不休,他說不定在心裡已經罵足了我下賤無恥,我想要倒貼他,他還要把我掃地出門呢!」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自己?」林鬱虹不悅地說。
林鬱虹的不悅,使得香雅思完全失控,「難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