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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表面上像是被他說服了,同意縮短旅遊的天數,此後一連幾天也沒有再提暑假的事,可是心裡卻有了另一番盤算。
這一晚路白菲在浴室沖澡,手機就留在臥室床頭櫃上。母親白莎連續給他發了幾條資訊,螢幕隨之亮了亮,祁嘉正好經過,視線掃過一眼,腳下便停住了。
白莎雖然年近五十,始終是個天真而感性的母親。因為模樣出眾,嫁得也好,被路白菲的爸爸寵了二十幾年,時常會給在外念書的兒子發一些「想念你,很愛你」一類的資訊。
這晚正好路爸出差在外,她獨自在家,一想起再過兩個星期路白菲就要回家了,愉悅之下就寫了幾條長長的文字資訊。其中規劃了路白菲以後的事業,甚至說到了路爸的好幾位老友都想將女兒介紹與他認識,最後還提及路白菲預計返家那天,自己不打算在家裡等他了,而是改為和路爸一起來棠城接他回去。
祁嘉輸入密碼,進入微信頁面,迅速讀完了幾條資訊。
他一雙眸色漸漸黯沉下去,心底生出一種陰鬱不快的情緒,壓制不住,汩汩地往外冒。
過了七八分鐘,路白菲頭上搭著一條毛巾從浴室出來了。祁嘉若無其事地坐在客廳沙發裡看一部關於候鳥遷徙的紀錄片,路白菲坐到他身邊,祁嘉便攀著他的肩起了身,拿毛巾給他擦頭髮。
他們白天在學校各忙各的,深夜相處的這一兩個小時總嫌不夠。
祁嘉本來是跪在路白菲身邊,而後又跨坐在他身上,擦頭髮擦得心猿意馬,很快便摁著路白菲的肩和他在沙發裡親吻起來。
路白菲探出舌,試圖抵開祁嘉的牙齒與他深纏,卻不想被祁嘉咬了一下。
路白菲蹙了蹙眉,隨即感到祁嘉開始吮吸他舌尖溢位的血絲。
「我做錯什麼了」路白菲在唇齒的廝磨間發出疑問,痛雖有一點,他卻沒有推開祁嘉。
他有時也會想,自己是不是對祁嘉寵得過頭了,偶爾有其他系的追求者發來好友請求,或是在大街上被人多看了幾眼,就算那幾眼裡也要算上祁嘉自帶的回頭率,回家以後都要小心地安撫祁嘉很久。
路白菲在這段感情裡把自己的尊嚴放得很低,他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愛一個人就是沒辦法,沒有什麼自我可言,對方的情緒和感受是凌駕一切之上的。
祁嘉如果生悶氣把自己關進房間裡,路白菲可以在門外哄他一個小時;也可以深夜出門就為了買他喜歡的冰粉和糖水;或是少有的幾次像今晚這樣,在接吻時被祁嘉咬了,有一回祁嘉咬得狠了,路白菲隔天就出現口腔潰瘍,一連多日都很難進食,他卻捨不得對祁嘉說半句重話。
祁嘉就像是路白菲捧在掌心裡的繆斯。說不清他身上有什麼邪性的魅力,可就是讓路白菲為他著迷。
幸而祁嘉的任性並沒有發展到不可忍受的程度。路白菲閉著眼任他親吻,腦中模糊地過了一遍自己今天做過的事,還未想出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小祖宗,祁嘉已經抓著他的頭髮與他深吻起來。
路白菲一把托住祁嘉,將他直接抱起,他們緊貼的雙唇分開了,短暫地呼吸到一點新鮮空氣。
「沒有套了」路白菲偏頭咬住祁嘉泛紅的耳尖說。
祁嘉低低地喘著,半啞的氣聲也無比性感,「那正好,想要你全部進來」
路白菲走了幾步,以腳帶上臥室門,繼而把祁嘉穩放在床上,隨手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以確認自己設好了隔天的鬧鐘。
螢幕右上角顯示出鬧鐘的圖示,此外沒有未讀的資訊或未接來電。
祁嘉的一條手臂已經纏上了他的肩頸,路白菲無暇再想其他,將祁嘉壓回到床上,貼著他微微發燙的面板,開始親吻他細白的脖頸。
一週後的下午,當白莎推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