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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熱血上湧掏出手機,只要在心裡把這兩句話默唸數次,血就涼了,心跳也趨緩,那種不可自拔的喜歡漸漸變作一根深埋的刺。
往下扎得久了,痛已是其次的。祁嘉心裡清楚,不論什麼感受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就有種不必再丟人的冷靜。
一連五天時間,他用各種虛假繁忙欺騙自己,有時乾脆任由手機沒電了而讓自己呆在財大圖書館裡,總之是咬牙做到了完全不去聯絡路白菲。
而路白菲呢,在過去的一百多個小時也許看了不下百次的手機。祁嘉卻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忽然就沒了訊息。
路白菲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那束尤加利葉搭配的芍藥花還在他買來的玻璃花瓶裡灼灼其華,送花的人卻再也沒有聯絡過他。
最後路白菲甚至把私房菜館前後發生的每個場景、甚至每段對話都翻來覆去地想了好多遍,仍然毫無頭緒。
就連好友閔杭也看出他近來的魂不守舍了,特意在高分子化學課後把他叫住,一隻手攥著他的包帶,以防他藉故溜掉,問他,「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叫你打球也不來,吃飯也不一起去食堂?」
路白菲啞了一下,沒來得及說什麼,閔杭先倒抽一口涼氣,腦洞大開地指著他,「你小子是不是新交女朋友了!?」
路白菲哭笑不得,「瞎說什麼。」
閔杭卻無比篤定,「你肯定交了!我想想剛才你看了好幾次手機,就是在等人發資訊。最近也不跟我們這幫朋友約了,很明顯是要花時間去陪別人!」
一派胡言還能說得這麼振振有詞,路白菲簡直給他氣笑了,連反駁都懶得反駁,而閔杭越說越來勁,直到把自己繞了進去,「你丫的移情別戀也太快了。盧溪月那邊還沒放下你呢,前天她見著我說要請我吃飯,你這都有新歡了,我還怎麼去見她」
路白菲聽著不對勁,打斷閔杭,道,「盧溪月請你吃飯?」
閔杭一下噤聲,繼而略顯尷尬地笑道,「我不是還沒去麼?」
路白菲一隻手搭在閔杭肩上,慢慢地捏了捏那塊手感厚實的三角肌,說,「杭哥,赴宴也要看看做東的人是誰。這頓飯你要去了,那就是鴻門宴,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閔杭很少見得路白菲發火的樣子,這時一聽他叫自己「杭哥」,嚇壞了,連忙撇清,「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想從我們這些朋友入手,勸你迴心轉意。我哪兒能呢是不是,我肯定不能去的!」
盧溪月與路白菲當初是和平分手。兩個人談了大半年,盧溪月在他們生物醫學系那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被捧得有點找不著北了,與路白菲交往以後總覺得對方不夠遷就體貼自己,對此頗有微詞。路白菲也曾嘗試按照她的意思儘量配合,如此勉強了一段時間,兩個人在戀愛觀念上的分歧愈大,路白菲就嘗試和盧溪月談談。
結果是盧溪月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也沒聽路白菲說上幾句,立刻就要分手。路白菲最終沒和她講明白道理,只得同意。
可是分手後不出半月,盧溪月就後悔了,開始時不時地聯絡路白菲,試圖挽回感情。可惜路白菲沒有回頭的意思,盧溪月放不下身段也有點沒轍,就這麼又過了半學期,盧溪月最近拿到了美國一所高校研究所的offer,眼看著暑假就要過去實習。
她也沒想到,自己在畢業前夕最放不下的人竟然是前男友路白菲,於是情急之下只好去動員閔杭這些朋友,為的是能與路白菲重新開始,就算是異國戀也在所不惜。
路白菲好歹勸住了閔杭,沒讓他被盧溪月帶偏,同時也宣告自己目前還單著,且複合無望。最後他和閔杭約好了週六晚上跟資訊工程學院的幾個人一起打球,這才被閔杭放行。
估計路白菲自己也沒料到,世上就有這麼無巧不成書的事。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