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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人,不是僕人。”
柳之奐這才回過身來,向她微笑,清晨的光映入他的眼眸裡,溫和又明亮:“春闈馬上就要開考,今夜我便要住去貢院的號舍裡了,有九日見不到師姐,臨行前自然要來和師姐道個別。”
謝綾忙得把這回事忘在了腦後,經他一提醒,恍然笑道:“是該開考了,是我記性不好。你放寬心去,號舍裡吃住得不好,有什麼需要打點的,儘管與師姐說。”
他要赴考,她卻盡關心些吃住上的事。柳之奐知道她這是在寬他的心,明知沒有什麼好打點的,還是點頭嗯了聲,想了一想,又道:“師父來了信,至多三日便要到長安了。彼時我尚在考第一場,恐怕不能親自迎接師父,還請師姐代我向師父問安。”
謝綾醉了一夜,腹中空空,正舉起木筷動飯食,聽到這一句卻是一愣,又驚又喜:“師父要來長安了?”
“今早上的信,蘭心看你睡著,便交給了我。”
謝綾不掩喜色,欣然道:“這是好事。等師父來了,放榜那天,我和師父一起給你慶功。”
她兀自暢想著師徒三人團聚的場面,柳之奐卻是欲言又止,眼中的光澤明明滅滅,最終還是開口道:“師姐,你近日與宮裡的人來往甚密,師父他要是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
謝綾目光忽而一黯。她拜師的時候年紀尚幼,師父要她在祖師爺面前發過誓,此生不與皇宮中人交往。從前她與蘇昱不過是互相算計,是逼不得已,便沒把這句誓言放在心上。可是經過昨夜,卻好像有哪裡不同以往了。此刻再想起來自己所發的誓,連她自己都生出了一絲隱憂。
柳之奐續道:“看昨夜陛下對你的模樣,不像是對待一個大夫。師父要我來長安時特意囑託過此事,我卻沒有盡到本分,還要向他賠罪。”
“罷了罷了。”他的話讓謝綾本不平靜的心緒忽亂如麻,擱下碗筷道,“我自有分寸。師父那裡,不會有事的。”
她原本以為,他只是風流慣了,所以總愛戲弄她。紈絝子弟她見得多,便也時常安慰自己,把他歸入那一類。但是自他說了要娶她云云的話之後,她再回想起相處以來的種種,包括她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切歷歷在目,更讓她覺得心中異樣。
謝綾深呼兩口氣,迫使自己去思考些蘇昱以外的人事。
對。那宮裡與她有瓜葛的人,其實不止一個。
謝綾沉下眼眸,令自己把思緒集中在那個人身上。是時候了,她還有一些帳,沒有算清。
※※※
蘇昱接到謝綾的訊息,道是今日看診時,須得瑾妃在場。
上一回他將心中所想和盤托出,本以為她會有所芥蒂,至少迴避他兩日,他不知她又在弄什麼把戲,便召來了瑾妃,一同在暖閣裡候著。
瑾妃用瞭解藥之後臉上已恢復如常,只是悶在毓德宮多時,氣色尚有些灰暗,聽到這一道宣,心中存了不少揣測。陛下素來清心寡慾,對後宮不聞不問,近來卻動靜頻繁。不論是她這裡的走動,還是往宮外接女人,其實都是好事,說明他不是真的不近女色,到底還是血氣方剛。
今日宣她去暖閣,她特意妝點了一番,務必做到光彩照人,較之遇刺前只好不壞。
誰知她一踏入殿中,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謝綾。
她的怨憤之色還沒有顯到臉上,餘光忽而瞥見了桌上的一個鐵籠子,一抹草青色盤在籠中,身上的方斑駭人得緊。
大內禁地,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瑾妃美目一睜,險些叫出聲來,幸好她自小受大家閨秀的教養,很快鎮定下來,連忙行禮,道是駕前失儀。
她如此處變不驚,倒教謝綾刮目相看。
上一回被捉弄了個措手不及,謝綾立刻派了手下去查四季居那幾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