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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了聲,蘇沐兒才恍過神,端起架子道:“你這做東家的倒識大體,怎麼手下盡養了些狐媚子?”
“民女訓下無方,教公主見笑了。”謝綾一手負背,單手攏在袖中,“不知是何人伺候不周,引公主動了這麼大火氣?”
蘇沐兒本來就是來找茬的,一時也說不出來究竟哪個惹到了她,便隨手在一干舞姬裡挑了個最漂亮的指過去:“還不是她,煙視媚行,一股風塵味,看得本公主沒胃口!”
被點到的舞姬叫卿嫿,是四季居的臺柱子,身段舞姿都是一流。聽到自己無端被當了靶子,卿嫿猛地抬起頭,美目含淚,向謝綾求救。
謝綾煞有介事地撫著下巴,繞著卿嫿走了一圈,在蘇沐兒面前駐足,拱手道:“民女愚鈍,卿嫿她論身段不及公主體態婀娜,論容貌不及公主花容月色,論氣質更不及公主萬分之一,不知究竟是哪裡煙視媚行,哪裡狐媚風塵?”
“……你!”蘇沐兒嘴皮子沒她利索,腦子卻也不笨。謝綾把這舞姬處處與她作了比較,看似將她誇成姑射仙人,實則句句譏諷。她若真指出了這舞姬哪點不是,定將自己也一併兒罵了進去。
謝綾笑得春風化雨,柔聲道:“民女樓裡都是些賤籍女子,即便出賣皮相,也不過是為謀生計,沐雨櫛風皆不得已。倒是公主您身份尊貴,總是在這窮街陋巷拋頭露面,恐怕不合規矩吧?”
“大膽!”蘇沐兒飛揚跋扈慣了,哪裡受得了一介布衣女子來挖苦她,頓時盛怒而起,揚手便是一巴掌向謝綾招呼過去。
公主要打人,借旁人一萬個膽子,都是不敢攔的。但謝綾貪贓枉法藐視皇威的事兒做多了,再多這麼一件也不痛不癢,一反手,輕而易舉將那脂凝玉潤的皓腕捏在了手裡。
蘇沐兒平生從未被人攔過,乍然被人制住,更是怒不可遏:“你竟敢動本公主?”
謝綾輕輕一用力,拽著她的手腕逆著關節轉了個方向。兩個宮婢急得焦頭爛額,高聲威脅道:“放開公主!你可知傷了公主殿下,下場會怎的?”
蘭心擋在她們倆和謝綾之間,她的功夫底子好,一個人攔住兩個不費勁,逼得那兩個小宮婢只能張牙舞爪,以言語要挾。殊不知謝綾別的不擅長,目無王法的事卻幹得尤其順手,不過是欺負個小公主罷了,在她的作奸犯科歷史上,還遠遠排不上號。
謝綾手中握著的肌膚觸感細嫩柔滑,讓她忍不住輕撫了一下:不愧是自小養尊處優的宗室女子,又是這麼好的年紀,還真是讓她有些羨慕呢……
蘇沐兒平白被個女子吃了豆腐,以為謝綾是故意欺侮她,俏臉更是氣得鐵青,唇咬得欲滴出血來,眼底霧濛濛的,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放肆!”一聲斷喝自門口傳來,引得眾人皆向聲音的方向看去。
來人正是沈漠。他抬手一劈,輕而易舉地將蘇沐兒從謝綾手中奪了過去,又立刻鬆開蘇沐兒,禮數週全地向她行禮:“微臣來遲,請公主恕罪。”
蘇沐兒驚魂未定,原本羞憤難當的臉色卻緩和了不少,臉頰一紅,輕輕柔柔道:“沈將軍不必多禮。”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謝綾暗自甩了甩髮麻的手,結結實實捱了沈漠一下,她的手也不是泥做的,又扯開了掌心結好的痂,痛得她暗自皺眉。
演戲不易哪,謝綾默默望了迴天,把滲出血跡的手虛攏了個拳,藏進袖中。
沈漠對這個一門心思交付在他身上的公主一向敬而遠之,大多時候算得上冷淡。但對方是皇室之女,他身為臣子,今日教他撞上了,卻不得不為她多言幾句。
他安頓完蘇沐兒,便冷冷看向謝綾,目光復雜深沉:“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人劍眉星目,面容英挺,又常年征戰沙場,自然威勢凌厲過人。謝綾嬉皮笑臉地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