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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焦灼地彎下腰,回頭問道:「那兩人是哪個峰的弟子,該下水的時候不下水,這時候下去不是送死麼,這可如何是好啊!」
在旁的弟子面面相覷著,誰也答不上來。
深潭之下,竟連一絲光也沒有,周圍靜謐無聲,只遊動時驚起汩汩水聲,那水流聲勝如獸嚎。
渚幽從所奪舍的男修軀殼中離開,拎著那傻子直往潭水深處去,她銀髮漂浮著,絲絲縷縷的髮絲好像銀魚。
那男修雙目緊閉著,未能立即醒來,鼻邊倒是湧出了一串氣泡,身子慢騰騰地往上浮起。
在離了這凡人的軀殼後,她的雙目果真看得不太清楚了。
她揮動的手往上一翻,指尖上忽地燃起了一簇淹不滅的火。
火光將周遭的山石和冰壁都照亮了,那冰壁之中竟有數張猙獰的人臉,竟冰存了數個凡人。
個個姿態各異,無一不像是在掙扎,分明都是被凍死在裡邊的。
渚幽並不知山門在何處,但卻覓著那已近乎消失的靈氣撞見了一面冰壁,冰壁半攏,其中還留有個拳頭大小的的窟窿,那變得稀薄的靈氣便是從裡邊來的。
被她拎在手裡的傻子面色難看至極,一雙眼瞪得老大,脖頸上青筋暴起,分明要被淹死了。
渚幽看了一眼那窟窿,皺起眉連忙施了術,好讓這一魂不至於就這麼淹死在這裡。
魔主這一魂轉世若是被淹死的,那還真是好笑了。
緊接著,她那捻著鳳凰火的手一抬,細長的五指從那窟窿處穿了過去。
那麼個拳頭大的窟窿仍在合攏著,邊沿處細小的冰緩緩延伸,在水中嘎吱嘎吱地長著,就像是塊正在飛快癒合的疤。
只需片刻,那尖銳的冰定會刺上渚幽那細白的腕骨,這麼只好看的手,若是被截斷就可惜了。
長應仍吊在她的肩上,見狀一口咬上了她的衣襟,兩根牙鬆鬆地叼著,還用心音沖她說:「手……」
渚幽未管顧這龍,在尖細如刃的冰沿抵上她的手腕時,焮天鑠地的火自她素白的手上燒起,艷紅的火攀上了冰壁,火舌在水中沖天而起,在冷峭的水裡地刮刮雜雜燒著。
整面冰頓時消融,化成的水全融入潭中,被凍在冰裡的數百具屍骸得以解脫,咕嚕一聲浮了上去。
這深潭一時間有如屍海,一具具的屍體將這潭面一隅給填得滿滿當當的。
山門處的冰化了後,又咯吱一聲結出了新的冰晶,不將這山門封死誓不甘休。
渚幽一掌拍碎了山門禁制,拎著那傻子穿了過去,還騰出一隻手將她的龍給捂緊了,省得被水流捲走。
這麼一條小龍,若被捲走可不好找,宛如大海撈針。
過了山門,她直浮而上,水花嘩啦一聲掀起,她猛地將手裡拎著的那傻子扔到了岸上。
傻子渾身濕漉漉的,臉和手皆被凍紅了,伏在地上哆哆嗦嗦,似僵得直不起身了。
渚幽身上卻滴水未沾,只是眸光渙散著,眼前蒙了一層薄薄的霧,大抵還能看清楚個輪廓。
她朝傻子睨了過去,還伸出腿用那墨色的繡鞋碰了碰傻子的肩,冷不丁說:「你不必跟我了。」
傻子在雪地上蜷了起來,怕得縮成了一團。
渚幽看不清他究竟是趴著還是躺著,又道:「你莫不是想在這呆著不動了?你不去尋機緣如何報得了仇,我帶你進山,可不是讓你凍死在這的。」
傻子掩在肘間的臉上忽然騰起了一絲戾氣,鼻邊的氣息沉重又急促。
他過了好一會才爬起身,頭也不回地跑了,一條腿似乎被凍僵了,跑起來時一瘸一拐的。
長應從渚幽的肩上緩緩爬下,落地便成了人形,小臉蒼白得可憐兮兮的,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