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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東海君那樣護著一顆蛋,這蛋果然不對勁。
「那我們何時治病?」長應輕咳了一聲,像是冷著了一般,將渚幽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待回了魔域,我就給你治病。」渚幽說得著實輕鬆。
長應懵懵懂懂地低低應了一聲。
渚幽心想,若不是這條龍在騙她,那便是這龍是真的什麼也不懂。
這樣生而逆天命的龍,本該天資卓絕才對,怎就缺了一魄,怎麼就是個憨傻的呢。
渚幽尋思著撼竹也該回來了,便抽出了手,朝遠處走了兩步。
不料身側傳來撲通一聲,不知是什麼東西摔在了雪裡。
她看也看不見,只能循著聲轉頭,雪地上隱隱綽綽有個黑影在伏著。
長應摔在雪裡,似是想爬起來,可卻支不起身,她費勁地爬著,一聲也沒有吭。
渚幽看著這團影子撲騰了半晌,才慢騰騰地彎腰伸了手。
長應攀住她的手臂,雙腿抖個不停,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卻連一步也走不動。
「這腿長來是做什麼,連路也走不得?」渚幽鄙夷道。
長應哪知道生氣,無喜無怒般,只乖巧回答:「無甚力氣……」
「吃了我這麼多靈力,你如今對我說,無甚力氣?」渚幽單臂將她拎起,再使些勁,她都能將這小孩兒提至半空了。
在她五指稍松的時候,長應及地的雙腿又是一軟,似又要倒下去般。
渚幽捏著她的肩,分出一縷靈力去探這龍的靈海,靈海仍是殘缺的,裡邊空蕩一片。
長應咳了兩聲,聲音著實糯。
渚幽手臂一伸,將她抱了起來,一邊道:「我遲早將你燉了。」
長應沒應聲,一張嘴閉得死緊。
出去尋避寒之處的撼竹回來之時,再三揉眼,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家尊主抱著的小孩兒,像是天塌了一般,久久沒回過神。
長應目不轉睛地看著數步外的孔雀妖,半晌才說:「你那卑奴回來了。」
「卑奴」這詞就很靈性,即便是魔域,也久久沒人這麼說過了。
撼竹傻愣愣地杵著,想不通這凡人小孩是從哪冒出來的,膽子似乎還挺大的。
旁人若是看到她家尊主這模樣,定然驚得說不得話,長這般昳麗的凡人,著實少之又少。
雖說渚幽已經把魔紋隱去,一頭白髮也轉而成黑,但周身威壓不減,讓人看一眼便膝蓋發軟,可這稚兒似十分淡然自若。
渚幽聽長應說「卑奴」二字時便微微抬了眉,若她未記錯,她和撼竹可從未提及過這詞,這龍倒像是從千年前來的。
「這不叫卑奴。」她索性道。
長應竟沒反駁,還從善如流地唔了一聲,顯得格外乖順。
如絮的雪飄搖落下,打在了她的發上,有的還沾上了她的肩頸。
渚幽不大情願地抬手一拂而過,那沾在長應身上的雪水登時沒了。
撼竹能不驚訝麼,這稚兒也不知從哪修來的福分,整個身都要貼到尊主身上去了,這若換作是驚客心,想必已經被倒掛在殿門外。
「怎去了那麼久。」渚幽雙目無神地朝撼竹看去,只能看見個人形輪廓。
她眸光黯淡,雙目似是不能聚神一般,眼底已經沒了光,一看便是瞎了。
撼竹又看懵了,她才去了多久,怎一回來,自家尊主就瞎了。
她連忙答道:「找了許久,未看見什麼避雪的地方,倒是見著了華承宗。」
她話音一頓,低著聲問道:「尊主,你的眼……」
渚幽冷嗤,「你該問她……」
撼竹這才注意到,這稚兒長了一雙金瞳,瞳仁似乎還與常人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