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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她。

&ldo;苗苑是吧，你跟我兒子現在是什麼關係？&rdo;

苗苑抬起眼來與韋若祺對視，可是撐不到片刻就退卻，她咬了咬牙說：&ldo;他是我未婚夫。&rdo;

&ldo;古人說不告而婚，是為偷，你應該明白我並沒有承認你。&rdo;韋若祺坐得很直，居高臨下的姿態。

苗苑慢慢地咬住嘴唇。

&ldo;好吧，你可能不懂這種禮數，但是就算是按照現在的說法，你們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地結婚，總是不對的。&rdo;

&ldo;其實，其實我一直是希望要見一下阿姨的，……但是陳默說……&rdo;苗苑試圖分辯。

&ldo;是他不讓你見我們？&rdo;韋若祺挑了挑眉，卻笑了：&ldo;想知道為什麼嗎？&rdo;

&ldo;啊，因為陳默說……&rdo;

&ldo;因為陳默知道你不適合嫁到我們家，他知道我不會同意。&rdo;

苗苑半張著嘴，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ldo;你覺得我兒子怎麼樣？好不好？&rdo;韋若祺低頭攪了一下咖啡。

&ldo;陳默很好啊！&rdo;苗苑輕聲道。

&ldo;那麼，告訴我，我養到這麼大，這麼好的兒子，你憑什麼嫁給他？&rdo;

&ldo;我……&rdo;苗苑張口結舌，她從來都不是堅強的女孩子，而且從未真正經歷過什麼叫難堪，眼淚迅速地在她眼底凝聚，盈滿眼眶，cháo濕地打轉。

&ldo;阿姨，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陳默。&rdo;苗苑用力咬住嘴唇，試圖不讓眼淚流下去。

&ldo;所以你其實也不知道陳默為什麼喜歡你，對嗎？&rdo;

&ldo;我們把陳默叫過來吧，我覺得這些事情……&rdo;苗苑手忙腳亂找手機，眼淚從眼眶裡砸下去，打濕了螢幕的一角。

韋若祺伸出手去按住她：&ldo;這是你的習慣嗎？躲在陳默身後，依賴陳默過日子？&rdo;

&ldo;我沒有！&rdo;苗苑終於受不了。

&ldo;好，就當你沒有，那麼說說看吧你對陳默瞭解多少？你對我們瞭解多少，你知道陳默的工作是什麼樣的嗎？你知道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嗎？你知道陳默的父親原來是什麼職位嗎？&rdo;

韋若祺的音調很平，說話簡潔而快：&ldo;我不是一個講究門當戶對的人，但是婚姻這種事情是兩個家庭的結合，你原來跟陳默談戀愛，很簡單的關係，你只要知道陳默很好就可以。但是結婚是完全不一樣的事，你對我們家根本不瞭解，你怎麼做我們家媳婦？而且，你覺得你瞭解陳默嗎？你知道他需要什麼嗎？做人不能老是想著自己的需要，你跟他結婚，將來，你能對他有什麼幫助？這些你都想過嗎？&rdo;

苗苑默然無言，只是下意識地緊緊攢著手機，她只是需要一個東西來緊握。

是的，這些問題她都沒想過，結婚，結婚在苗苑美麗的夢想中，就是穿上漂亮的白紗裙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接受親朋好友好的祝福。而婚姻呢？如果不去想那些奇怪的問題，只是相愛，只是因為愛著那個人，所以想要跟他在一起，想每天晚上在他身邊睡著，想每天早上看著他醒來，想每天做飯給他吃，照顧他，保護他，安慰他，給他所有能給的一切……這些，都不夠嗎？

難道說，陳默需要的，不是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