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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凜之露出無奈的笑容:「郎君, 販賣私鹽被抓了可是重罪。」
蕭彧說:「我又不在大安國賣, 我去別國賣。」
裴凜之興趣盎然:「郎君想去哪裡賣鹽?」
蕭彧說:「往更北邊, 東戎西戎柔然都行。往南去, 天竺波斯也能賣。」
裴凜之笑起來:「郎君的雄心可不小。」
「對啊,我還想把生意做遍五湖四海呢。」
裴凜之說:「那我改日去和薛釗談談。」
蕭彧說:「你這幾日就進城去, 我忘記跟你說,讓你去找蠶種了。」
「好。」裴凜之滿口答應。
蕭彧也是今日去紙坊, 看見路旁正在吐新芽的桑樹才想起來蠶種的事, 得抓緊時間找蠶種了, 不然又錯過了這一季。不僅要養蠶, 還要繅絲織布,絲綢錦緞才是絲綢之路的主角啊。
只是這織布真不是蕭彧能幹得了的,這個技術含量略高了點,所以還是得依靠勞動人民的智慧。
對了,還有茶葉,有了瓷器和絲綢,怎麼能少得了茶葉呢。他以前對茶葉有過一些研究,崖州也產茶,回頭去山裡找找,這兒氣候這麼好,一年四季都能採茶,完全可以大規模種植。
隔日裴凜之又特意為蠶種去了一趟州城,有了馬作為代步工具,去州城就方便多了,半個時辰就能跑個來回。
運氣挺不錯,他打聽到了一家養蠶戶,花高價買了一批蠶種回來,獻寶似的拿給蕭彧看。
蕭彧欣喜不已,看著紙上密密麻麻開始發黑的蠶卵,說:「這應當是快出了吧。崖州的天氣暖和,蠶出得比北邊早不少。真有你的,凜之,就沒有你辦不到的事。」
裴凜之被誇得心花怒放,但表現出來僅僅是嘴角有點上揚:「郎君懂怎麼養蠶嗎?」
蕭彧說:「不太懂,你問過那個蠶農了嗎?」
「問了,他教了我怎麼養。得用竹匾將蠶裝起來。」裴凜之說。
「這我知道,回頭讓吳興義編一些。」蕭彧說。
裴凜之遲疑了片刻,才說:「郎君,我沒去找薛釗說曬鹽的事。才剛告訴他我們在造紙,現在又說要曬鹽,我怕他起疑心,緩緩再說。」
「不急,這海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以後再說。」瓷器、絲綢、茶葉都還沒落實,曬鹽的事可以先放放,更何況閔翀還沒鬆口呢。
吳興義父子聽說需要竹匾,便抽了兩天空,抓緊時間制了一批竹匾,大的小的都有。
蕭彧見大家都忙,便想利用閒暇時間釘幾個放竹匾的架子,被吉山吉海見了,搶過去做了。得,現在大家都不讓他幹體力活了。
裴凜之也覺得他不該親自動手,只負責提意見拿主意便好,一家之主就該又一家之主的樣子。
可蕭彧就是閒不住,只好還去收集他的松菸灰,每天觀察一下蠶種,看蠶寶寶有沒有孵出來。
蠶種被帶回來的第三天,裴凜之終於在紙上看到了幾條黑色的小蟲子,蠶終於出殼了。他萬分溫柔地將細小的蠶寶寶弄出來,放在剪碎的嫩桑葉上,看著它們將嫩綠的桑葉啃得一點點凹下去,就有了小時候養蠶的體驗了,特有滿足感。
他還特喜歡清點桑葉中的蠶寶寶,看有沒有少了。等到第二日第三日,無數的蠶寶寶破殼而出,多得他就數不過來了,採桑葉養蠶的事也交給了吳家母女和魚兒。女性在這些事情上總是更有耐心更溫柔,蕭彧自愧弗如。
天氣好得不行,一天比一天暖和,孟洪已經準備下海採珠貝了。其實他去年冬天就想下海的,想趁早多撈點母貝,但被蕭彧勸阻了,不急在這一時,冬日水溫低,不僅對人身體不好,母貝植入後的成活率也會受影響。現在水暖了,他就迫不及待要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