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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他不想帶,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折騰兒子,他越說話孩子越哭,奇怪的是,孩子見到謝雁,反而笑的開心。
「所以,那是謝啟凌的孩子!」
蘇自遠說,「我不管你這些年去做了什麼,你先去和謝雁道歉!把人給我找回來!」
蘇明篤像是活過來了。
他第一次那麼反覆地問,「她真的沒結婚?」
「沒結婚!連物件都不見!」
可他每問一次,神情就淡一分,眼裡剛剛燃起的火,像是在雨裡一樣,漸漸滅了。
最後,他低頭看了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臉龐,「我不去了。」
「也是,現在太晚了,你收拾收拾,明天和我去找她道歉!」蘇自遠說著話,冷風從窗戶灌進來,他走過去關窗戶。
「明日也不去。」
蘇明篤閉上眼睛,「你和她說,不必等我。」
「你以為我沒說過?」
蘇自遠關上窗,冷冷道,「多少人找她說過!比你條件好的,比你聰明的,比你有錢的,比你年輕的!說媒的都找到了她嫂子去介紹,可她就是不見。」
蘇明篤任由他說著,每一句話,他好似沒聽見,但手上的青筋卻起的厲害。
最後,他只是重複說,「和她說,我回來了,但不必等我。」
蘇自遠以為自己白說了,因為蘇明篤要他交代的這句話比上句話還招人恨,「要說,你自己去!」
蘇明篤卻問他,「還記得咱媽走的時候。」
「我們六七歲,看著她躺在床上,臉沒了血色,手是冰的。爸……那麼要強的一個人,跪在床前哭,床頭上那把剪刀……如果不是奶奶過來,他就跟著媽走了。」
他說,「我能讓她跪在我床前哭?還是替我守一輩子?」
蘇自遠不說話了。
窗戶砰的被大風吹開,砸在牆上,發出巨大的響動。
一如那個他們失去母親的夜晚。
最後,蘇自遠說,「你搬去老家吧,別再回首都。」
這座小城人不多,但即便到了年尾,天氣也不甚好,常有風雨。
鎮上有學校,有醫院,還有一所唯一的大學,這所大學,是方圓百里唯一的大學,因此,可珍貴的不得了。
蘇明篤回來後,就在這學校裡教書,偶爾去去醫院。
直到一日,他下班回來,徑直走向臥室,書桌上堆滿了信封。
客廳裡的老人在擺棋,聽見他進屋的聲音,說,「門口信箱都裝不下,都寫的是你的名字,看看吧,別是你欠人家債,追債來了。」
蘇明篤拆開第一封信,是叫他回首都大學任教的,他來這裡本來就呆不了太久時間,只不過是爭取休息休息,好養身體。
他學的那些東西,必然是要回報給國家的,實驗室雖不能常去,但大學教課也需要他。
首都大學,或者上海的大學,都可以——原因是這些城市,醫療資源是全國最好的,若是去哈爾濱,他的身體可能吃不消。
但他答應過哥,不去首都。
蘇明篤往後面拆。
下一封信,字跡和上面完全不同。
「莫斯科的冬天的確冷,但晚上,還能看見街上亮著燈,有人出去,或是和朋友,或是和親人,有時候,那些在戶外的臉,也會帶著憂愁和煩惱。但他們看著如此平靜地行走在冬雪上時,高老師就會和我說,要讓國內都通上電,街上都亮著燈,晚上,大家也能出去,也能做事。
我笑了笑。
老師說,你不信?
我說,我不是不信,我夢裡見到過,和你說的一樣,不僅是華國的首都,華國的小城,小鎮,都能夜裡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