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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芽依偎在阿加娜懷裡惆悵地看著天上那輪圓月,是誰呢?
在嚴冽進階到剝離體s級後,狼崽子也跟著成長了,他們兩個已經成了獨立的個體。
狼崽子已經不用時時刻刻再呆在嚴冽的身體裡。
放飛自由的它每天在別墅裡東竄西跳,不是打翻給客人準備的茶點,就是用尾巴掃落嚴冽的收藏品。
花園裡的花也被它糟蹋了不少,有時園丁剛剛打理好,它就跳進去打滾,每每園丁都跟鍾伯哭訴,說自己可能要失業了。
鍾伯曾委婉跟嚴冽提過,要不要管束一下狼崽子,嚴冽總是不鹹不淡道:「隨它去。」
只有嚴從文清楚,嚴冽在努力維持他冷靜自持的表像,他的分獸在替他發洩內心的痛苦和焦躁。
狼崽子對家裡所有的一切都搞破壞,唯獨屬於容芽的東西,它從來不動。
鍾伯偶然看到過,狼崽子前爪搭在養孔雀魚的水族箱上,就那麼靜靜看著,一開始鍾伯還擔心它會推翻水箱,沒曾想那隻專搞破壞的狼委委屈屈「嗚~」了兩聲,拖著尾巴去了嚴冽的書房。
家裡打掃清潔的女傭好幾次看到嚴冽的書房門大開,狼崽子蜷在容芽的書桌上睡覺。
「哎,都想芽芽了。」 鍾伯嘆息道。
這天嚴冽下班,狼崽子早就等在了門口,它嘴裡還銜著一把花。
看它嘴角邊和爪子上的泥土,嚴冽知道它又去花園搗亂了,年輕小園丁都快哭暈在門廊上了。
「想去看他?」 嚴冽拍了拍它的腦袋問。
狼崽子嘴裡叼著東西不能嚎叫,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那就走吧,我也很想他,不知道這次運氣能不能好點。」
嚴冽在阿加娜躲著他的時候就在猜測,也許容芽已經醒了,可是容芽沒有來找他,那大機率是忘了他。
嚴冽也曾想派海底戰士去把容芽搶回來,但是林震告訴他,受了驚嚇和刺激,容芽也許會再次倒下,那個時候就沒法再做重塑手術了,再者,萬一驚動了阿加娜,她帶著容芽跑了,嚴冽找誰哭去?
至少現在嚴冽能確定容芽還在莫漓海,因為在這片海域,狼崽子還能追蹤到他的氣息。
海風鹹腥,嚴冽隨意坐在海灘上,狼崽子把銜了一路的花拋在海面上,看著它們被浮動的波浪捲走。
狼崽子在水裡撒歡,嚴冽盯著大海發呆。
突然,玩得正樂的小狼向離他們幾千米處的大礁石看去。
「嗷嗚~」它嚎叫了一聲,朝礁石飛奔而去。
嚴冽的目光隨著它的身影一起看了過去,只看到了翻起的水花。
「嗷嗚~」 狼崽子興奮得又蹦又跳。
「你確定是他?」 嚴冽顧不得形象,狼狽朝著礁石的方向跑過去。
「嗷嗚~」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我的崽崽醒了……」 嚴冽語無倫次自語道。
浪潮打在海灘上,浸濕了嚴冽昂貴的手工皮鞋和筆直的西裝褲管。
嚴冽眺望著波濤翻滾的海面,冷靜了片刻,他搓了搓臉,對狼崽子道:「走吧,我們回家。」
「嗷嗚?」 狼崽子不解,它大有一種要下水撈魚的架勢。
「不要嚇到他,他還沒恢復好,等他好了,我們再帶他回家。」 嚴冽這套說辭不止是說給狼崽子聽的,也是用來說服自己的。
狼崽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跟在嚴冽身後離開。
一人一狼離開後,一條藍色的人魚從水裡冒出了腦袋,手裡還捏著一支被海水打得凋零的玫瑰。
直到那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容芽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說:「冷靜冷靜……」
半晌,小人魚的臉上又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