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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魚躍過龍門之後化蛟,需要閉關修煉三十年方能行動自如。若只是要報恩,哪怕等坤儀垂垂老矣也不遲,但急著現在,可不就是怕三十年之後,坤儀身邊和心裡都不會再有他的位置。
笑意稍淡,龍魚君翻轉著手裡的樹枝:「你不過是比我幸運些罷了,出現得早,叫她一眼就看上了,論先後,分明是我先與她結下的緣。」
「你結的緣淺了些。」聶衍漠然地看向遠處那抹紅白的影子,「別太有執念。」
「侯爺怎麼就自信自己與她的緣分一定更深。」龍魚君失笑,「別的不說,你手上的人命可比我多得多。」
就連這山間的妖靈,也幾乎都是他從凡人變來的。
隨行的官眷裡對上清司有不滿的、那日極力圍剿上清司的,統統都變成了妖靈,被捆在樹上供宗室射殺。
遠處那興致極高的盛慶帝,一箭射死的是自己曾經最信任的禁軍副統領變成的野豬妖靈,他猶不知,還在大笑著接受身邊人的恭維。
「陛下風采不減當年。」
「有陛下在,我輩除妖平世指日可待。」
盛慶帝一改之前的病態,執著弓箭站在車鬥裡大笑,笑聲爽朗,傳了老遠,頗有揚眉吐氣之意。
收回目光,聶衍突然覺得這漫山遍野的人裡,就坤儀最有風骨,不屑殺弱輩洩憤,也還心懷蒼生,裙擺隨著山風飄起來,好看得緊。
上清司的人還在四下巡邏,淮南瞧見不遠處無精打採的黎諸懷,忍不住過去問了一句:「大人這是怎麼了?」
黎諸懷看他一眼,語氣幽怨地道:「我從醫多年,看過他受很多的傷,也給他做過各種不同的藥。」
「嗯?」淮南點頭,「您是功勞不小。」
「不是功勞不功勞。」黎諸懷擺手,悵然地望向天邊,「我是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突然關心傷藥留不留疤。」
淮南:「這個是女兒家在意的事,侯爺想必是替殿下求藥吧?」
「替坤儀求藥都無妨。」黎諸懷閉眼,「但他就是給自個兒身上那傷用的。」
淮南:……
淮南:?
侯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在意過疤?
拍了拍他的肩,黎諸懷道:「往後你我做事,怕是都得多顧念一個人。」
原本想著把那坤儀殿下當個墊腳石,可不料聶衍竟反被她捏住了,黎諸懷也想快刀斬亂麻,等皇室之事了結,便讓坤儀魂歸西天,但眼下這情形看來,他只要敢動手,聶衍就敢廢了他的手。
遠遠看過去,那兩個人還湊在一起吃烤兔肉,聶衍寧願多花幾分修為來掩蓋妖性,也不願離她遠點。
圖個什麼呢,人的一輩子那麼短,再好看的臉,十幾年後也就衰老了。
「她畢竟救了侯爺,侯爺要還恩也是情理之中。」淮南迴神,認真想了想,「我還是相信侯爺不會亂了分寸。」
「但願吧。」目光移向遠處與愛人正說笑的張曼柔,黎諸懷撇了撇嘴。
張曼柔原是該死的,但她未曾參與圍剿,又來以張皇后之名求情,聶衍也就容下了她,甚至還放她自由,隨意選了個身份讓他與她的心上人完婚。
妖怪與皇親國戚延續血脈,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但,秦有鮫好像有別的心思,一直在動手腳。
這不,兩人聊得好端端的,旁邊突然就來了個丫鬟,將護國公世子給叫走了。
張曼柔站在原地,有些委屈。
坤儀一邊吃烤兔一邊看熱鬧:「那兩人不是兩情相悅麼,瞧著怎麼有些嫌隙?」
聶衍也不打算瞞她:「若是先前的張曼柔,確實是兩情相悅,但她換了身份,強行用妖術篡改世子的記憶,沾了妖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