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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家庭長大、從小就掛著一片鑰匙自己上學、放學的魏巧珍,夏木繁的心被揪成一團:“她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要吃那碗麵?”
崔樂邦道:“她說她媽媽工作很忙,沒有時間給她做飯,但只要不上夜班,她媽媽早上都會給她早餐。西紅柿雞蛋麵做起來簡單,媽媽最拿手,把西紅柿炒一炒,雞蛋煎熟,水燒開下入麵條,酸酸甜甜香氣撲鼻,碳水、蛋白質、維c都有了,營養豐富味道好。”
夏木繁的視線開始模糊。
魏巧珍臨死之前最大的願望不過就是再吃一碗母親武婧煮的西紅柿雞蛋麵。
而那個被武婧拋下的奸生子柯麓,卻一直嫉妒著魏巧珍的幸福。
腦海裡忽然閃過柯麓囂張的話語:“她已經死了,我還活著,我幸災樂禍做什麼?”
夏木繁恨得牙癢癢。
可是現在,怎麼才能讓柯麓開口認罪呢?
崔樂邦的講述仍在繼續。
殺了魏巧珍之後,崔樂邦將她清洗乾淨,特地避開林場,拋屍溪地。
警察當時差點查到大花嶺,崔樂邦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因為他偽裝到位,平時鄰里關係良好,根本沒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順利過關之後,崔樂邦遺傳自父親的暴虐抬了頭。
原本弱小的他在虐待、殺人的過程中享受到掌控一切的快感,也感受到久違的力量。
他的內心開始渴望。
忍到今年,崔樂邦再一次出手,故技重施將一名徘徊在火車站的小姑娘帶到林場老屋。
這個小姑娘和範蓉翠有點像,野性十足,不肯乖乖就範,崔樂邦很快就掐死了她。有魏巧珍的案子在前,崔樂邦依舊給她餵了西紅柿雞蛋麵。
一來,是一種儀式感;二來,這也是荒野容易儲存、方便製做的食材。
夏木繁問:“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崔樂邦的態度很隨意:“她叫苗金鈴,是三溪鎮人,來薈市找工作。原本說好老鄉來接,不知道怎麼對方沒有來,一個人在火車站著急呢,正遇上我,就跟著來了。”
夏木繁再問:“殺了苗金鈴之後,為什麼這麼著急物色下一個?”
上午拋屍、下午在汽車站帶走魯萍萍,完全是無縫連線。
崔樂邦說:“拋屍之後,將車隨意往
() 前開,正好路過汽車站,一眼就在售票廳看到魯萍萍。她長得真漂亮,健康有活力,眼神還那麼幹淨,我想和她做朋友。”
趁熱打鐵,刑偵大隊的人將崔樂邦帶到林場老屋。
經他指認挖出埋了十年的範蓉翠,又從屋後泥地挖出苗金鈴的身份證、包袱等物件。崔樂邦清晰完整地交代了虐待、殺人過程,警方獲得更多實際證據。
範蓉翠、魏巧珍、苗金鈴三起殺人案就此告破。
而另一邊,二號審訊室裡柯麓的訊問卻並不順利。
因為虐貓案件,柯麓和刑偵大隊不少警官都混了個臉熟,對審訊室也並不陌生。面對做筆錄的龔衛國,主審的嶽淵,柯麓態度從容,像走親戚拉家常一樣。
嶽淵看著眼前柯麓,絲毫不敢懈怠。
眼前這個年輕人熟知審訊流程、邏輯性強,心理素質強,壓根就不怕警察,絕對是個硬茬。
“姓名?”
“性別?”
“籍貫?”
“學歷?畢業院校?”
……
對於個人基本情況的詢問,柯麓有問必答,態度良好。
嶽淵再一次拿出崔樂邦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柯麓認真地看了一眼:“不太熟。不過這人好像來清茗大飯店後廚送過幾次山貨,打過照面吧。如果不是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