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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他們心裡有所懷疑,覺得她不像是親生的?
謝麗姣很有主意,當年小學畢業之後非要讀初中,父母反對她就找老師、村長、婦聯主任,終於爭取到讀初中的機會。父母為了錢把她賣了,她就敢逃婚到化工廠參加招工考試,一個農村女娃,哪來的勇氣與智慧,為自己爭取權益?
原來,謝麗姣的智商、情商皆遺傳自親生父母。
雖然她與親生父母沒有相處過一天,但神奇的血脈傳承,讓她敢想敢幹,為了更好的生活不怕困難、努力抗爭。
謝麗姣的親生父母一定不是尋常人。
顧少歧的聲音有些發澀:“你猜對了。然後呢?”
夏木繁這幾天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面對顧少歧那雙沉鬱的眼,夏木繁輕聲道:“有兩種辦法。”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聚攏了過來。
龔衛國早已急不可耐:“哪兩種辦法,你趕緊說啊。”
夏木繁道:“第一種辦法,從顧法醫你母親這裡開始追查。只要查到你母親的親生父母是誰,我們就能找到兇手。”
馮曉玉連連搖頭:“這個辦法太難了。顧法醫的外公已死,外婆腦子糊塗記不住事,大舅那時也只是個孩子,五十年前的鎮醫院也不可能存什麼檔案,與謝麗姣外婆同時生孩子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從何查起?不行不行,大海撈針,太難。”
孫羨兵倒是有不同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可以問問當時送顧法醫外婆去醫院的人還有誰,如果有長輩在世,也許會有印象。鎮醫院五十年前的產科醫生或護士,幸運的話有在世的。只是這樣調查要點運氣,而且很花時間。”
第一種辦法顯然並不高效,顧少歧問:“第二種辦法呢?”
夏木繁專注地看著顧少歧:“第二種辦法,要從你這裡入手了。”
顧少歧現在滿腦子都是兇手與自己是血緣親人這個痛苦的事實,腦子沒有平時轉得快:“我這裡入手?怎麼查?”
夏木繁長吁了一口氣,努力將聲音放輕柔一些:“顧法醫,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問題,可能會讓你有點難受,你得撐住啊。”
五月中旬,天氣漸熱。
重案組辦公室裡開了吊扇,扇面慢悠悠地轉著,帶來絲絲涼風。
聽到夏木繁的話,顧少歧感覺後背有汗珠凝
住,緩緩順著肩胛骨往下滑落。他心頭一跳,雙手緊握,深呼吸,努力挺直腰:“你說。”
夏木繁的態度太過鄭重,這讓重案組其他幾個有些心慌。
龔衛國趕緊拖了把椅子過來,按住顧法醫的肩膀,將他扶到椅子坐好:“顧法醫,你別站著,坐下來說話舒服點。”
馮曉玉倒了杯涼茶送到顧少歧手中,笑容甜美:“顧法醫,喝口茶消消火,別急、別急。”
孫羨兵看著實在沒什麼可以服務的,索性走過去把吊扇調高了一檔,扇頁開始呼呼地轉。
虞敬先替夏木繁說點好話:“小夏說話比較直,顧法醫別介意哈。我們都是想把兇手揪出來,大家目的是一致的哈。”
大家獻殷勤的姿態太過明顯,顧少歧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是哭還是笑。
彷彿夏木繁是隻藏在山洞裡的猛虎,而顧少歧則是那隻蹲在山洞前瑟瑟發抖的小白兔。
夏木繁難道有這麼可怕?
龔衛國又轉過頭對夏木繁說:“小夏組長,你悠著點兒啊,顧法醫是自己人,不是罪犯。”
一想到夏木繁在審訊室裡把魯成濟說得面如土色、抱頭痛哭的場景,龔衛國真怕她把顧法醫問哭了。莫看夏木繁平時懶洋洋的似乎對什麼都不上心,但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她那旺盛的精力、銳利的言辭、逼人的氣勢,便如猛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