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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跟父親回家走個過場,上大學之後她連過場都懶得走,鄭惠菊一看到她就一肚子怨氣:“你別叫我奶奶,我沒這個福氣。養了你十幾l年,上了班都不知道孝順孝順,過年也不見人影,真是個白眼兒狼!”
罵了這一句還不解恨,鄭惠菊看一眼她身上的制服,“呸!”了一口,“當了警察了不起啊?就你那孤狼樣的性子,到哪裡都不招人喜歡。”
馮曉玉抬眼看著罵罵咧咧的鄭惠菊,很認真地替夏木繁辯解:“夏夏挺招人喜歡的。”
鄭惠菊被馮曉玉這一句懟得胸口發悶:“你們是一夥的,當然幫她說話。哼!三歲看老、五歲看大,我還能不知道煩人精的底細?自從她媽一死,整個人就像個炮仗一樣,見人就咬,我都不知道陪了多少小心。要不是村裡人看她死了媽可憐,懶得和她計較,只怕她屁股早就抽開了花。”
夏木繁壓低了聲音:“我媽只是失蹤,不是死了!”
鄭惠菊被她聲音裡的冰冷嚇了一跳:“政府都說她死了給她銷了戶,怎麼不是死了?也就你這個死丫頭,一天到晚自己騙自己!”
夏木繁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雙手並指,打了個呼哨。
三隻花貓、兩隻大黃狗像聽到指令一般,歡喜地從村子各處竄了出來,直奔夏木繁身旁。
“喵嗚——”
“汪汪!”
【夏夏回來了!】
【你好久沒回來了——】
見到多年未見的兒時好友,夏木繁很是歡喜,蹲下來摸摸這個、抱抱那個。
鄭惠菊一臉的嫌棄,嘟噥道:“一天到晚逗貓玩狗,哪裡像個姑娘伢。”
她話音剛落,興奮至極的貓貓狗狗精神抖擻地跳來蹦去,繞著夏木繁搖尾巴,把鄭惠菊擱置在幾l條長板凳上的大笸籮撞飛,筍乾掉得滿地都是。
“我滴個神啊……”鄭惠菊哪裡搶得贏這幾l只貓狗,看著沾泥的筍乾,氣得直跺腳,“你這個討債鬼!一回家來就指揮這幾l個壞東西搗亂,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孽種哦~~”
夏木繁從小到大不知道聽過多少難聽的話,只當鄭惠菊的咒罵如過耳清風。她從口袋裡掏出魚乾、肉乾,喂進那幾l只貓狗嘴裡,順手摸了摸它們的腦袋。幾l年
不見(),村裡這些小弟還是像以前一樣活潑可愛5(),真好。
鄭惠菊罵得累了都沒見夏木繁有所回應,恨得牙癢癢。有心上前打她一頓吧,看她個子高了自己一個頭,手長腳長,警服之下蘊含著力量感,心知打不過,只得將手中笸籮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乾嚎起來。
“我這是什麼命哦,親孫女欺負奶奶,天打雷劈啊——”
龔衛國、馮曉玉在縣城長大,父母都是單位職工,成長環境相對文明,第一次見到老人坐在地上撒潑打滾,頓時瞠目結舌,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同情夏木繁……還是為夏木繁與貓貓狗狗的良好互動而點贊。
孫羨兵、虞敬是農村娃娃,對這樣的陣仗並不陌生,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往前邁出兩步,一左一右託在鄭惠菊胳膊肘,一把將老太太架了起來,放在長條凳上,再亮出警官證,大聲道:“鄭惠菊同志,請配合我們調查。”
鄭惠菊根本反應不過來,兩條腿還盤著呢,整個人就離了地,“啪”地一聲被人架著坐在長條凳上。
再一抬眼,鄭惠菊被眼前兩張警官證閃花了眼,一顆心砰砰直跳,臉色開始發白:“調查……調查什麼?”
龔衛國與馮曉玉的嘴同時喔成了“o”字型,原來,對付這類撒潑耍賴的人還有這招?到底是基層派出所鍛煉出來的同志,動作之流暢、配合之默契,令他們大開眼界。
有人喊了村委主任夏常春過來,夏常春認出了曾經負責他們這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