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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母親,眼眶發紅:“媽,兒子不孝!我必須走,我必須活著。”他還有妻有子,他不能死在這裡。
劉愛珍聽懂了他的話,閉上雙眼,老淚縱橫。
寒風陣陣吹來,小販妻子的哭喊、旁人的指責聲聲在耳,她覺得一顆心如在冰窟。這就是她養大的孩子,這就是她疼了一輩子的兒子!
聽到吳大猛的選擇,夏木繁緩緩鬆開了抓住劉愛珍胳膊的手。
胸中憤怒漸漸消散,理智開始回籠。
魏所這十年來他苦守打鐵巷,一次次上門做劉愛珍夫妻的工作,苦口婆心、以情動人,哪怕再報仇心切,也從來沒有傷害過劉愛珍、吳伯謙兩位老人。
這就是人民警察。
警察肩膀上扛著沉甸甸的責任。
喵嗚……
煤灰跳到夏木繁肩頭叫了一聲。
夏木繁看向煤灰,壓低聲音:“去!把你的夥伴都叫來,攔車。”
煤灰的大眼睛轉了轉,伸出舌頭舔了舔,準確理解了夏木繁的意圖,身體一弓,似一道閃電般竄了出去,瞬間消失在人群之中。
頭頂傳來灰喜鵲的叫聲。
【夏夏,我來幫你!】
話音未落,一大團鳥糞從空中滴落,準確無誤地滴在吳大猛頭頂。
頭頂一聲鳥鳴,然後一坨熱呼呼的鳥糞掉落頭頂,吳大猛知道自己被鳥糞砸中,心裡暗罵了一聲:晦氣!甩了甩頭,卻騰不出手處理頭頂陡然掉下來的異物,惡狠狠地看
著擋在自己眼前的警察:“老子耐心有限!讓他過來!()”
失去支撐的劉愛珍跌坐在地,整個人失魂落魄。
此刻,劉愛珍也不過是個教育失敗,被兒子拋棄的可憐人罷了。
魏勇見吳大猛無動於衷,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將喇叭一甩,大步向前:吳大猛,有什麼衝我來!我來給你當人質。()”
吳大猛冷笑一聲:“滾!”
魏勇追了他十年,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如果讓他當人質,魏勇拼著兩敗俱傷也一定會要了他的命。這樣一個執著的警察,吳大猛怎麼可能讓他當人質?
魏勇雙手捏拳,牙關緊咬,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殺死荀陽州的仇人,整個人都在寒風中哆嗦。明明仇人就是眼前,明明腰間有槍,偏偏他什麼都做不了!
看著魏勇那因為極度憤怒而佝僂的背影,夏木繁胸中一熱,往前踏出幾步,擋在孫羨兵面前:“那,換我來吧。”有煤灰和灰喜鵲幫忙,夏木繁有信心對付眼前這個窮兇極惡的歹徒。
夏木繁衣著樸素,馬尾輕擺,眉眼舒朗,看著就是個漂亮的女大學生。
可是,她站了出來,眼神堅定,腰桿挺直,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銳氣。
場上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目光都匯聚在夏木繁身上。
吳大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一聲:“少囉嗦,讓你旁邊那個男的過來!”
——越是人畜無害的老人、女人越是不能惹,這是他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教訓。剛才夏木繁將劉愛珍拉到眾人視線之中,一看就是個行事肆無忌憚的,吳大猛雖然憎恨無比,但卻不得不防。
孫羨兵看著夏木繁的後背,她的背影似青竹挺立。
她是個女孩,卻勇敢地擋在了自己面前
——這讓孫羨兵內心湧上一股莫名的勇氣。
他毅然上前,將夏木繁往後拉了一把,一步步走到吳大猛面前:“好,我給你當人質,我還能開車,你把人質放了吧。”
吳大猛很滿意孫羨兵的識相,更滿意他表現出來的猶豫與害怕,抬了抬下巴,示意孫羨兵走得更近些:“過來!”
孫羨兵依言而動,一步步走向吳大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