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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郎神經向來較粗，想都沒想，便口沒遮攔地問了：&ldo;你的床怎麼重新釘過了啊？和以前不太一樣。&rdo;
&ldo;嗯……&rdo;
莫離有些尷尬，&ldo;還要湯嗎？我給你盛去。&rdo;
藥郎扯著拿起空碗就要走的莫離。
&ldo;不喝了，太飽了。&rdo;
莫離想起程久孺的託付，便想著要如何與藥郎說一說，但一時之間，又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ldo;你，你和久孺的事，嗯，我大概知道了……&rdo;
&ldo;什麼！！&rdo;
藥郎如火燒屁股，一跳三丈高。
&ldo;混蛋，老子找他算帳去！他不要臉我還要了！&rdo;
莫離趕緊將他拉了回來。
&ldo;別，這兩情相悅的事，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哪有丟臉不丟臉的說法。&rdo;
&ldo;哼！&rdo;
藥郎氣憤地撇過頭去。
&ldo;被上的是我又不是他，他當然樂得輕鬆了！&rdo;藥郎小聲地咕噥著。
&ldo;嗯？你說什麼？&rdo;
莫離一時沒聽清。
&ldo;呃，沒，沒什麼，哈哈……&rdo;
藥郎對這個話題頗為介意，便想趕緊岔開。
藥郎轉著腦袋想了想：&ldo;對了，醜奴呢？怎麼沒見到他，走了？&rdo;
&ldo;啊？&rdo;沒想到藥郎忽然會問起這個，莫離愣了一下。
&ldo;呃，嗯，他走了……&rdo;
藥郎氣得火冒三丈：&ldo;那小子，給他解了毒，別說千百兩黃金，就是連個謝也沒有就走啦！想我毒藥郎，哪次出手有這麼廉價的？下次見他非把他抓來給客棧做十年八年苦力才行！&rdo;
&ldo;別……&rdo;
莫離剛想說話，卻又被藥郎打斷。
&ldo;我說小離離啊，你就是心太好，我看那醜奴就不像什麼好人，我們不在的時候他有沒有欺負你啦？有的話快說，我好給你報仇去！&rdo;
聽到藥郎的話，莫離有些許神遊。
欺負？
或許有，但莫離不會記得。
莫離記得的，從來都只是那人的好。
他記得自己掉入陷阱之時的相互扶持，記得受傷之後的夕陽看舟，記得那天夜裡的溫存耳語。
記得他熾熱的氣息，記得他狂肆的吻和毫不保留的佔有……
忽然心痛如絞。
一口氣提不上來，莫離眼眶一酸，淚便不知不覺地淌了下來。
第一次看到莫離哭，藥郎亂了手腳，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ldo;小離，你怎麼了，你，你別嚇我啊！&rdo;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莫離趕緊擦掉臉上的淚痕。
&ldo;我，我沒事，最近有些失常，睡一覺就沒事了……&rdo;
害怕藥郎追問下去，莫離收了桌上的碗，便要離開。
&ldo;小離，你別走，先跟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rdo;
哐當。
碗掉在地上，頓時裂成碎片。
那一瞬間，看到那碎裂的瓷碗，莫離彷彿看到了那人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