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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體恐懼到極點,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一次試著轉動身體。
至少她要看清兇手是誰。
「還敢動,」輕輕飄飄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殘忍,「膽子可不小。」
窸窸窣窣的動靜又喧鬧起來,像是歡笑又像是尖叫。
頸間的長劍隨著話音緩慢切進面板,殷紅的血珠瞬間湧出。
溫淺淺忍著頸上的疼痛,艱難轉過了身子。
細微的響動一瞬間靜止,幾道模糊的殘影倉皇從她眼前劃過,消失在面前的黑衣人袍間。
一身黑衣的男子一動不動,抱著手臂歪頭看她,「看來是真不怕死。」
由於身材過分頎長,整個人投射過來的黑影將溫淺淺罩得嚴嚴實實。
他竟然是抱著雙臂的,也就是說溫淺淺脖頸上的劍全是由他的意念所控制。
在修真界,至少金丹期的修士才能用意念控制實物。
溫淺淺注意到他的一頭黑髮,修真界按頭髮顏色區分修為,金丹期修士的發色就開始由黑轉棕漸漸發黃,但是面前的男人,黑絲如墨,絲毫沒有變色的徵兆。
這種例外的情況,整個修真界只有一人。
大反派,戚無昭。
據說是因為小時候修煉邪功,陰毒入體,身體髮膚都不再遵循修真界的演變法則,因此雖然他修為睥睨天下,卻始終保持著一頭烏髮。也因為此,一些不長眼的修士們誤以為自己對上的只是功夫平平的菜雞,最終都死的很慘。
溫淺淺渾身的血都涼了。
她還記得書上說過,因為戚無昭修煉法術很邪門,使得他身體潰爛生瘡,每隔一陣就要找一副新鮮的面板換上。在這其中,有男有女,共同點都是年輕鮮活。
溫淺淺猛的打了個哆嗦,忍不住往戚無昭的臉上望去。
霧氣很濃,她只看到隱隱的輪廓,眉骨很高,刀削斧鑿般的鼻子看起來光滑平整,不像是需要換皮的樣子。
她鬆了一口氣。
死可以,她想完完整整的去投胎。
「閉嘴。」
拖著尾調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卻在溫淺淺耳邊炸起了大雷。
閉什麼嘴,她沒說話啊!
還是說大魔頭已經高深到能聽到人心裡話了?
黑衣簌簌響動,面前的男人換了個姿勢,一手支上額頭,用眼梢瞥著溫淺淺。
烏黑的眸子隱在陰影裡,似在好整以暇的欣賞獵物。
「我偏要殺呢?」對面的人慢悠悠道。
溫淺淺:「!」
「再說一句我就把她戳成篩子。」
溫淺淺;「!」
什麼玩意兒!他到底在跟誰說話!好嚇人嗚嗚嗚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嘛,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過程。
溫淺淺感覺自己沒被砍死要先被嚇死了。
空氣的每一分流逝都是難言的焦灼。
「呵。」
像是達成了什麼妥協,戚無昭輕輕動了動手指,閃著幽光的長劍立馬貼著溫淺淺的脖頸一寸寸摩挲過去。
「我準你留下遺言。」他帶著細微的笑意輕柔說道。
溫淺淺瞪著眼睛,雖然無數次迎接死亡,但是每一次還是很嚇人,她什麼話也說不出,整個身體都崩的很緊。
「沒有那我可就下手了」像是對獵物失去了耐心,殺戮就在下一瞬間。
「人、人生自古誰無死」,溫淺淺顫顫巍巍的念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念詩,可能只是想顯示自己視死如歸,並沒有很慫。
電光火石間,頸邊的長劍忽然歪了一寸,擦著她的耳朵斜刺出去。
對面響起難以置信的,帶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