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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力栽到床裡，半天沒動彈。
宋拂之一手捂腦袋一手捂膝蓋，疼得發抖，臉埋進枕頭裡，自嘲地虛笑了下。
真是白瞎了今天這身打扮，現在可是太狼狽了。
他很久沒有犯過這麼嚴重的偏頭痛。
之前忍忍也就過去了，今天卻痛得讓他有點想撞牆，腦袋要被鋸開的那種疼。
就這種時候，宋拂之還能記得他晚上有飯局，不能一聲不吭地爽約。
宋拂之摸到手機，螢幕的白光刺得他眼前一炸，眼球像是要爆開，腦袋嗡嗡。
症狀重的時候他很畏光，半眯著眼艱難地找到時章的微信，宋拂之一秒都不想再盯著手機螢幕，直接按下了語音輸入。
手機開始錄音了，宋拂之才發現自己狀態不好。
他沉默地調整了幾秒呼吸，清了清嗓子，忍著腦中重錘，儘量平靜地出聲道：&ldo;時教授，不好意思啊。我晚上沒法來吃飯了，我們能改個時間嗎？麻煩了。&rdo;
發完資訊宋拂之就癱了，這該死的頭疼折磨得他要瘋，躺著難受坐著也難受，折騰得渾身虛汗。
過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響起來，宋拂之閉著眼按了接聽，那邊過了幾秒才傳出聲音。
&ldo;宋老師。&rdo;
男人聲音沉靜，帶著電流細微的沙沙聲。
&ldo;時章？&rdo;
宋拂之花了幾秒鐘來分辨對方的聲音，有點驚訝。
&ldo;嗯。&rdo;時章說，&ldo;今天晚上不吃飯了嗎？&rdo;
宋拂之把手機開了外放，閉眼躺著，緩慢地說：&ldo;真的不好意思，我今晚不太方便，跟你說得太晚了。時先生下週有沒有時間？&rdo;
時章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問題，倒是語氣頗為篤定地問了句：&ldo;你不舒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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