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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半分鐘,她仍然沒有動作, 眼底有簇火苗冉冉升起。
何遠洲又打了個電話, 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邵希臣索性上手去解開西裝, 不願意再多停留一秒鐘。
他的手尚未觸碰到外套,明梔突然尖叫一聲,音調直衝雲霄。
「變態!!!「她雙手緊緊護在小腹前,不知哪裡突然來的力氣,圓滾滾的腦袋化作武器,直衝著他胸口撞。
毫無預備的邵希臣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腰間抵著鞋櫃,他手往後撐了一把,硬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明梔!」
距離門口僅有一步之遙。
明梔一鼓作氣,按下門把手,使出全身力氣又朝他撞去,直到他跌跌撞撞到了門外,她才砰地一聲關上門,憤憤的聲音卻迴蕩在樓梯間。
「變態!夜闖民宅!」
聲控燈亮起。
電梯剛好在此刻開門,何遠洲出現在樓道走廊裡的那一刻,又響起一聲尖叫。
兩人雙雙回頭。
隔壁住戶是個年輕女孩,鑰匙驚得掉落在地上,腿不停地抖著,連續彎腰好幾次才成功地撿起鑰匙。
不斷地重複著:「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
鎖扣開啟的那一刻,女孩忙不迭地進門。
「砰」的一聲後,一切歸於平靜。
只剩何遠洲與一身狼狽的邵希臣。
「邵總。」他有些懵,「您這是怎麼了?」
何遠洲與邵希臣是大學同學,相識近十年,邵希臣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模樣。
白襯衫皺成一團,西裝褲上全是褶皺,就連那張平日裡鮮少顯露情緒的臉龐,此刻眼尾泛著紅,眉心不斷跳著。
「沒事兒。」他忍著氣聲說,猛地朝明梔那扇門抬手,握成拳卻又落下。
足足緩上三分鐘,他兀自點點頭,闔上眼睛,不知道在催眠誰:「沒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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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梔是在手機鈴聲中醒來的。
她頭痛得厲害,勉強睜開眼睛,望見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客廳的電視機。
緩緩從地毯上起身,蓋在身上的西裝外套滑落在地,手機在沙發上響個不停。
客廳空調沒有開啟,蜷縮在地毯上睡一晚四肢又僵又冷,明梔嘗試站起來的時候,骨節咔嚓的聲音清晰無比。
她撲到沙發上,伸直胳膊撈過手機,是宋冬雪打來的。
「鼕鼕。」明梔嗓子乾澀無比,沒忍住咳了好幾下。
「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我和晚晚給你發資訊你沒回復,打電話也不接。我們差點就要報警了!」
她這才看了一眼時間。
星期天十一點半。
「我喝醉了。」她言簡意賅,望見水壺放在桌子上,趕忙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回家睡著了。」
「沒事吧?」電話那邊人明顯鬆了口氣,「在家就好。」
又聊了一會兒,宋冬雪與季晚去食堂吃飯,便先掛了電話。
她也有些餓,隨便吃了片吐司墊墊肚子,便先去洗澡,換上秋冬家居服,又在外賣平臺上點了醒酒藥。
做完這一切,她忽然注意到地毯上那件黑色西裝。
「誰的衣服。」她喃喃道,摸起來質感不錯,胸前口袋裡還裝著一方手帕。
手帕的主人她還記得,是邵希臣,昨天遞給她擦眼淚用。
那衣服自然也是邵希臣的。
明梔推測,應該是邵希臣送她回來的。撿起西裝後,琢磨著要怎麼發個資訊表達一下感謝。
就在此刻,門鈴聲突然響起。
她以為是外賣,揚聲道:「放門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