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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是這樣,今天在車後座發現了一根黑色頭繩,是你的嗎?」
明梔一頭霧水。
這實在與她幻想中的對話大相逕庭。
上次乘車時,她確實是發現頭繩丟了,很小的一件事,並沒有放心上。
「應該是的。」她點了點頭。
「邵總說,今晚九點,讓你到星諾咖啡廳三樓包廂去取。」
何遠洲很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彷彿意識不到他的話有多離譜。
去星諾咖啡廳取一根頭繩?從公司開車到星諾的油錢都夠買上幾千條了。
更何況她的頭繩很多是在兼職地方拿的,完全免費。
明梔斬釘截鐵地拒絕:「不用麻煩了,何特助。麻煩你替我轉告邵總,一根頭繩而已,扔了就行,就不勞煩他親自跑一趟。」
對面猶豫幾秒,再開口,聲音帶了幾分為難:「邵總已經定好位置了。」
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滋滋的電流聲提醒著這通電話並未結束。
星諾咖啡距離北城大學很近,騎共享單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但它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咖啡館,更多的是適合24人聚會的小型高階場所,咖啡的價格幾乎是加上包廂使用費,價格很高。
所以明梔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並不是想還頭繩,而是要藉機讓她請客。
她這樣想著,也問出口:「何特助,邵總是不是……不單單是還頭繩這麼簡單?」
何遠洲沉默了幾秒。
在她看來,這就是被戳中了。
「或許是的。」對面有人喊何遠洲名字,他連忙說了再見,並再次叮囑見面時間是九點,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便掛掉電話。
獨留明梔一人在露天看臺凌亂。
有時候她真的會覺得是不是越有錢的人越是摳門。
這樣一看,她趕回來簽到拿到的獎學金,還不一定能夠負擔得起請邵希臣吃這頓飯。
她重重嘆口氣,胳膊肘撐在膝蓋上,單手託著腮,指尖隨意地點著點在臉頰,心情卻不能像接電話之前一樣自在了。
低頭瞥了眼手機時間,現在是七點半,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
還能回寢室洗個澡再休息一會兒。
寢室門敞開著。
宋冬雪在床下追劇,季晚在正好在接水。
章鈺的位置卻空著。
宋冬雪見她疑惑:「哦,她剛搬去任文倩所在寢室。這不門都沒關。指不定在輔導員面前說了我們什麼壞話呢。」
「隨她說。」
明梔不太在意。
大學期間沒辦法要求跟室友有多好的關係。有句話說的很對,大學的室友只是室友,做朋友強求不來。
她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不會介意別人怎樣看待自己。
快速洗完澡後,明梔換了一身新衣服。
她邊看手機邊用毛巾擦頭,水珠落在手機上,暈開了對話方塊,她忙擦掉。
「梔梔,你打扮這麼正式,還要出門?」宋冬雪發問。
明梔低頭,確認了一眼衣服,很普通的針織短袖配牛仔短褲。
再普通不過的裝扮。剛剛她甚至想穿著一身長袖運動服,只不過考慮到可能會熱。
「這也算正式?」明梔反問,「我平常不都這麼穿的嗎?」
她甚至頭髮都沒完全吹乾,鬆鬆垮垮地紮了個丸子頭。
宋冬雪瞥瞥嘴,「你出門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明梔用手指分了下劉海,「到處走走。」
「是嗎?」宋冬雪將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故意拖長了聲音。
「嗯嗯。」
明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