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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機械叢林;海鱗民族尚武,每個人都差不多,都是鐵血的戰士;西北極夜城人倒是挺好,可是天氣冷的受不了,一年中又有十個月見不到太陽;西陸究竟是怎樣的還是個謎,那海會吃人。還是南明耀的鄉村好,有花田有人家,不擁擠不空曠,還有奶奶。”
“好好好!乖孩子!”聽到這話,老人又笑了起來,“白籬,夏瀲,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到底來自哪呢,看你們那麼博學,見聞那麼廣,總感覺這些地方都是你們的故鄉?我當時,還真一眼看不出,你們那麼年輕就遊過世界了!”
青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那麼厲害,西陸到不了,我講的大部分傳說都是道聽途說的。我們啊,”他看了一眼女孩,繼續說,“其實就是南明耀人,只是小時候就開始遊歷了,本來乾脆想遊一輩子,最後實在走不動了就寫成書賺點小錢。但現在不一樣了,回到這裡,碰上您,我們就不想走了!”
閒言碎語中,時間很容易流逝,不知不覺入夜已深,兩人便扶著老人去休息。待到老人睡熟,那“白籬”才開口講話。
“彥,天塔那邊已經下令海鱗全境搜查我們了,不論是誰,見到我們都可以先斬後奏。”
“反正不回去了,不是嗎。”
青隆只用短短數分鐘,就毀掉了整個海鱗幾十年來苦心經營的“飛馬”和“神鷹”,為的卻是救彥。因此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於是,近期他一次次地問自己是否後悔,可他內心的回答都是“不”。
“希望就在這個寧靜的小村莊安度餘生吧……能娶一個平常的民家女孩,樸素卻溫柔……只是你,本來你可以在海鱗被奉為神明……”青隆把目光投降天宇,他看到,青色的幕布上撒滿群星,像一顆顆閃爍的鑽石,熠熠發光,“村民們都很好啊……他們真的不該被捲進權和利的鬥爭裡去。”
他們還清晰地記得,他們來到村莊,那些村民不問他們從何而來,不問他們是誰,便都熱情地邀請他們去茅舍做客。他們卻不敢接受,因為他倆有愧於他們所有人。
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給青隆的感覺,像是他從前讀過的一本古書中所描繪的,一個叫桃花源的地方。這個地方不似人間,沒有錢權的爭鬥,沒有利益紛爭,有的只是一派安逸樸素的民風。他也擔心,他和漁人一樣,是“誤入”的,一旦走出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青隆在這個村莊,忘記了他是誰,連銳利的鋒芒都被幾乎磨平。他甚至質疑起自己,究竟是“青隆”還是“白籬”。
“但得小心左言卿。那是個狠角,當時我印象太深了,南宮氏被抄家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救南宮氏人,但是他幾乎當作沒看到一樣的,連跟這些事沒一點點關係的南宮嘉雪都沒被放過,她才四歲啊。那時候我十歲,聽到這件事我嚇的都做噩夢。然後長大點之後,我又細想,左言卿如果求個情,憑他當時的地位,一句話的事,只是他說不說的問題。說了,南宮氏怎麼至於被滅族,這樣少有的忠義世家……可惜一朝覆滅,還是被同族人。”
左言卿,舊海鱗帝國太子,當今海鱗共和國總司令,前幾天剛被任命——因為前任總司令被指控為叛國。今年,左言卿二十八歲,已是他仕途的第十七度春秋,他九歲便有了實權,十四歲平步青雲,十四歲那年,海鱗革命,推翻帝制,他身為太子,支援的卻是代表共和一方的天塔……若有人問,海鱗最危險的人是誰,十個中有九個不會說是“叛國者青隆”,而會先四下張望,再壓低聲音,說“左將軍”。昔日想殺他的政敵不計其數,他卻不動聲色地將他們或同化或流放或悄無聲息地徹底抹殺……他既是個勇武的戰士,也是名權謀家。
但現在青隆與彥都失去了權利支撐,無法再與這個危險人物匹敵。他們現在都分不清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