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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上也吃不消。
付志睜開眼睛坐直身子，沒怎麼去看辛健，只是很輕的點了下頭：&ldo;嗯。&rdo;
然後伸手過去接卷宗。
辛健本來是打算把卷宗放下就走了，沒想到往旁邊側的時候剛好絆到了付志的椅子，身子不穩只能下意識的去扶桌子，手就剛巧疊在了付志的手上。
就跟被電到一樣，付志整個人往後縮了一下。
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辛健對於付志這麼強烈的反應皺了下眉，對方卻只是臉色難看的抿了抿唇，閉上眼睛。
他並不想搞的這麼神經兮兮的象個娘娘腔，只是純粹的本能反應。但是，很莫名的，付志突然衍生出了一股很強烈的自我厭惡感。沉默了很久才緩慢的出了一口氣，他調整好心情儘量不去看辛健。
反而是他對面的男人憋不住了。
辛健本來準備離開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住，然後他用手抹了把臉，滿臉的煩躁：&ldo;付志，咱倆還是談談吧。&rdo;
再拖下去，兩個人都得成神經病。
付志沒有立刻回答，有點木然的愣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ldo;說吧。&rdo;
&ldo;那天晚上……咱倆都知道，是意外。&rdo;
至少，會發生那種事，是最初誰都沒有想到的。
付志冷笑了一下，沒吭聲。
&ldo;怎麼說都是倆大老爺們兒，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rdo;
辛健說的，基本上也算是事實。
付志也知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說那天其實只是辛健&ldo;出手相助&rdo;，哪怕是最後發展的再脫軌一點，也一樣能用藥物這個藉口搪塞過去。
起碼自欺欺人不難。
但現在問題的所在，就是他們兩個明明都很清楚，這藉口是用來應付自己的。
抬頭看了辛健一眼，付志並不知道現在的他是怎樣的一個表情：&ldo;辛健，你說的跟我們上床了一樣。&rdo;
語調很嘲諷，還有點無奈。
他爬了爬頭髮，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下來：&ldo;其實我沒事，真的。只要你別想太多，這件事對我根本就不算什麼。&rdo;
&ldo;但是你這兩天都在躲我。&rdo;
&ldo;是你躲我……&rdo;
付志看著辛健：&ldo;我避開你，是因為你給我的感覺是你需要時間和空間。&rdo;
那天夜裡，哪怕是光線並不充足，他也看清楚了當時辛健的表情。
意外，尷尬，狼狽，抗拒，或許還有別的什麼，但是這麼複雜難解的局面，顯然已經讓辛健這種人感到足夠的糾結了。基本上，付志還是第一次看見辛健那種反應。
而那是針對自己的……
正如現在兩個人面對面的談話，辛健也只能給出一個&ldo;意外&rdo;的答案。
俗之又俗，也是他最不想聽的。
對跟辛健的關係產生了一種抵抗的疲憊感，付志嘆了口氣：&ldo;要不，我還是住回宿舍吧。&rdo;
&ldo;不行！&rdo;
這次辛健的回答倒是很快：&ldo;既然你不在乎，咱們兩個就跟從前一樣。&rdo;
付志聽到這句話只是覺得有點可笑。
跟從前一樣？
那不過就是讓事情維持在從前那種糟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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