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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的。
大約走了三四分鐘的路程,甘得君在另一個巷口前停下腳步。
甘得君並沒有立即進巷子,他走進巷口西邊一家點心店,要了一斤桃酥,一斤雞蛋糕和一斤油炸金果。然後才領著四個人走進巷子。
巷口有一根電線杆,電線杆上方有一盞路燈,但燈泡是壞的。
巷子裡面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
甘得君走到一扇院門前,輕輕敲了三下門。
不一會,門裡面傳來了腳步聲,然後是移動門閂的聲音。
院門開了,門內站著一個男人:“老表,你怎麼這時候來啊!我剛準備睡覺。”
“王所長,這是我表弟朱倫煥。老表,人睡下了嗎?”甘得君道。
“剛給他擦過身子,才躺下。你這時候來做什麼?這些人是?”
“老表,你什麼都不要問,帶他們去看看人就行了。”
“行,請諸位隨我來。”
穿過院子,在一個角落裡面,有一間屋子,屋子裡面黑燈瞎火。
朱倫煥輕輕推開門,拽亮了燈。
這是一間十五平米左右的房子,牆角處有一張老式大床,床上掛著蚊帳。屋子裡面還有一些簡單的傢俱。
四個人走進房間。
屋子裡面彌散著濃重的風油精的味道,還有比較明顯的藥味,風油精的味道好像是為抵消某種特別的氣味而存在的。
在床前靠牆的地方放著一個寫字檯,寫字檯上凌亂地堆放這一些藥盒子,還有兩瓶風油精。
“是不是老甘兄弟來了?”蚊帳裡面傳出有氣無力的聲音。
甘得君走到床前,將蚊帳捋起,掛在帳鉤上:“有福兄弟,我來看看你。”
在甘得君掀起蚊帳的一剎那,歐陽平聞到了一種刺鼻異味。
床上躺著一個滿臉病容,極度消瘦的男人,他的腦袋下面墊著兩個枕頭,身上蓋著一條毛巾被,手和腳放在毛巾被的裡面,只露出一張臉。
當甘得君將蚊帳掀起來的時候,歐陽平和嚴建華本能地後退了一步。躺在床上的男人的臉上有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黑斑。
田有福非常困難地翻了一個身,本來,他是仰躺著的:“他們是誰啊?”
“有福兄弟,他們是來看你的,你只要告訴他們你是誰就行了。”
“這是為什麼?我是誰?這還用我說嗎?你告訴他們不就成了嗎?”
“有福兄弟,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你什麼都不要問,你把戶口本——或者身份證拿給他們看看就行了。”
“原來是查戶口的呀,我在這裡住了很多年,站不改名,坐不改姓,還用得著查嗎?”田有福腦袋靈活的程度和身體成反比,他的身體看上去很僵硬,除了眼珠能轉動以外,身體的其它部位都像標本一樣。
歐陽平和嚴建華對視片刻,躺在床上的人應該就是田有福。
“歐陽隊長,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有什麼問題,您就問吧!他除了身體不能動彈之外,腦子瓜子非常清楚。”
朱倫煥走到床跟前,彎下腰,用雙手抱住田有福僵硬的上肢,向上——向床頭拎了拎,讓田有福的腦袋靠在床框上,保持半臥半躺的狀態:“你們可以問了。”
田有福將左手放在枕頭上,用食指朝枕頭下面指了指。
朱倫煥掀開枕頭,從下面拿出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裡面放著兩樣東西:戶口本,存摺。
朱倫煥從塑膠袋裡面掏出戶口本,開啟來,裡面是一張身份證。
歐陽平接過身份證,上面確實寫著田有福的名字。
甘得君從朱倫煥手上拿起戶口本,遞給了歐陽平。
歐陽平一張一張翻看,戶口本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