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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藍尉意義非比尋常,說道:&ldo;都是我走得太快,沒有顧及到你。&rdo;
&ldo;不是,殿下,它太老了,可能是過於疲累。&rdo;藍尉從懷中拿出一個蘋果,塞到馬的嘴裡。
&ldo;是啊,看上去有年紀了?&rdo;
&ldo;它是我父親送給我的。&rdo;藍尉清澈的雙眸掠過幾分親切的懷念,&ldo;也有別的馬可以騎,但是我怕它會不高興。&rdo;
藍尉一向冷淡得像冰山上的雪,難得見到如此真摯的情感流露,弗洛凝視他好半天。藍尉發現自己的失態,向弗洛微一頜首:&ldo;對不起殿下,讓您見笑了。&rdo;又是那副恭謹而疏離的模樣。
弗洛在心裡暗嘆一聲,望望天邊逐漸淡去的晚霞,說道:&ldo;看樣子咱們天黑之前趕不到駐地,這樣,附近還有一處休息的場所,是平時進去喝水歇息的。今晚就去那裡,只是簡陋一些。&rdo;
藍尉頜首行禮:&ldo;是,殿下。&rdo;
藍尉的馬不能再騎,他又不可能和弗洛同乘一匹,兩人只好牽著馬慢慢向前走。幸好不到半個小時,在天色全黑之前,看到了那所小木屋溫暖的燈光。
這裡對於皇太子的身份來說,果然簡陋了些,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僕人守在這裡,吃用還算齊全。但只有一間休息室,還有一個擺著雙人大床的臥室。
&ldo;沒辦法,我們只好睡一張床了。&rdo;弗洛聳聳肩,&ldo;希望我的睡姿不算太壞。&rdo;
&ldo;這絕不可以殿下。&rdo;藍尉鄭重地說,&ldo;您睡床上,我睡地毯上就可以了。&rdo;
&ldo;藍尉,這裡不比城裡,晚上會非常冷。我覺得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沒有什麼不好。&rdo;弗洛建議。
&ldo;殿下請恕卑職唐突冒犯,但尊卑有別,決不可逾矩。&rdo;藍尉有禮有節地堅持。
早就該猜到他的固執的,弗洛無奈地一笑:&ldo;那好,我先去洗個澡,你也好好洗一洗。&rdo;
&ldo;是,殿下。&rdo;
藍尉脫下衣服站在噴頭底下的時候,十分慶幸這裡的會客室居然也有洗漱間,避免了衣衫不整站在皇太子面前的尷尬。不過接下來和皇太子共處一室,也是令人非常難受的事情,一會談論些什麼話題才不至於冷場?還是陪著皇太子一起看電視?無論怎樣感覺都很怪異。藍尉不由自主蹙起眉頭,最後乾脆想,愛怎樣就怎樣。
與此同時,弗洛正端起一杯酒,對著燈光看那種詭異而妖艷的冰藍色。輕輕晃動一下,形成小小的漩渦,其中的沉澱物漸漸化開。
&ldo;殿下,這種東西對人體絕無傷害。&rdo;老僕人說,&ldo;只會使人產生輕微的性衝動,極輕微,彷彿做一個迷幻綺麗的夢。&rdo;
&ldo;很好。&rdo;弗洛讚許地說。他把酒杯放到託盤裡,和另一杯橙色的酒並排站在一起,&ldo;一會你端進去。&rdo;
他站起身,雙手隨意插在白色浴袍的口袋裡,走回臥室。被子早已鋪好了,藍尉穿著一身家居服,腳下一雙舒適的拖鞋。頭髮還有些濕潤,清秀的臉因為剛剛熱氣的氤氳,而泛著淺淺的紅暈。眼神晶亮,那種凌厲和刻板完全消失不見,整個人有了鮮活的色彩。
&ldo;殿下。&rdo;藍尉輕咳一下,忽視心底那抹不自在,竭力裝作若無其事,和平時一樣,&ldo;您是想先休息,還是……&rdo;
&ldo;休息,我看你也很累了。&rdo;皇太子突然覺得喉嚨乾澀,這句話說得甚至有些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