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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點燃的燭燈也隨著門縫吹來的狂風搖曳不止。
突然,庭院傳來一個重物掉落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悶哼,接著就是慢慢往門口爬行的聲音。
即使被落雨聲掩蓋了大半,但蔣玉聞還是頓了一下,將筆放下,拿起今天抄好的經文微微晃了晃,晾乾了上面的墨水。
將一切收好後,蔣玉聞就怔愣的跪坐在那裡沒有起身,門外爬行的聲音也慢慢停息。
蔣玉聞抬起手腕,上面的紅痕越來越多了,面無表情的揪起黑色皮筋的一角,在拉到最大時又緩緩鬆手,如此反覆。
良久,蔣玉聞苦笑一下,之前做這個厭惡療法,是為了克服對面對顧蘭時無法控制的生理排斥反應。
而現在,卻是為了剋制對門外之人的在意。
他這一生都是可笑的、卑劣的,他不覺得自己還能得到救贖,也不覺得自己還有臉面隔著顧蘭去禍害其他人,他的債還沒有還清。
但不得不值得吐槽的是,這個厭惡療法還真是沒有用,無論是對顧蘭還是對門外的那個人。
蔣玉聞嘆了口氣,站起身緩了緩跪得有些痛的雙腿,推開門往庭院看去。
藉著夜色,蔣玉聞看到一個人形的生物趴在走廊的臺階上,應該是昏了過去,身上的衣物也被樹枝扯的破破爛爛,還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身上的泥巴和血色被雨水沖淡,露出微微有些慘白的臉。
蔣玉聞又抬起手腕,彈了幾下黑色皮筋,閉了閉眼,也不管還半在雨中的人,向主持的房間走去。
不過,良久後,寺院裡面的幾個小和尚接到吩咐很快就將蕭柯收拾好,傷口也包紮上,安置在了齋舍。
“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施主不必道歉,來這裡的人都是有所求,這位施主既然敢雨中不顧危險來這裡,想來他所求的,定然也會感受到他的誠意。”主持手持念珠,微微欠身,意有所指的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至於您,萬事易結易解,死亡永遠不是好的修行方式,若是不放下執念恐怕會一直困在自己製造的枷鎖中。”
“多謝大師指點,玉聞記下了。”蔣玉聞同樣欠身回禮,走進了自己之前抄經的房間,並沒有去看蕭柯一眼。
主持看著蔣玉聞離去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知道蔣玉聞只是嘴上應承,心裡卻固執己見,唸了聲佛號也離開了。
坐在矮桌前的蔣玉聞又攤開了新的宣紙,拿起筆頓了頓,“誠意嗎?”
喃喃自語如蚊子聲一樣,就這樣被吹散在風裡,無人察覺。
藉著燭光,蔣玉聞又開始抄寫經文,一邊抄寫一邊在心裡默唸經文,彷彿這樣就能摒除心中雜念一樣。
不過確實有些效果,至少比厭惡療法有些效果。
第二天清晨,雨已經停了,但是空氣中還是溼潤的,天好像也更涼了一些。
蕭柯有些頭痛的坐起身,發現房間內並沒有人,摸了摸有些發燒的額頭正準備下床,一個小和尚就端著飯走了進來。
“施主,您醒了,吃點東西再休息會兒吧,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喊我。”小和尚將齋飯放到了桌子上。
“你有沒有見一個很瘦很單薄又好看的人,大概比我矮上半頭。”蕭柯用手筆畫著。
“您說的是蔣施主嗎?最近只有他一人打算在這裡長住,此外廟裡沒住進外人,而且就是他找人救的您。”小和尚摸摸腦袋說道。
“對,就是他,他昨天看到我這樣有沒有說什麼?”蕭柯有些焦急的問。
“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找主持說有人暈倒在門外了,就回去了。主持叫的寺裡的人安頓的您。”
“啊,是這樣啊,那真是謝謝你們了。”蕭柯有些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