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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養心殿已經點起了燈，整個宮殿通體光亮，金碧輝煌。
姜為樂走到門口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沉重，她又不敢進去了。
明明剛剛還是健步如飛，現在到了門口卻又猶豫了......
葉景倒是眼尖，隔老遠就瞧見了姜為樂，他便立馬上前問安：“姜姑娘可是來找陛下的？”
姜為樂頷首。
“請跟我進來吧。”葉景領著姜為樂往裡走，但姜為樂卻有些膽怯。
“姜姑娘，請進。”葉景又喚了一聲，聲音很大，估摸著裡面的人應該能聽清。
姜為樂只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裡面只有明知淵一個人，姜為樂站在珠簾後沒敢上前。
她猶豫了片刻，轉身坐到軟榻上，雙手使勁揉捏著衣角。
這是姜為樂少有的模樣，按照往常習慣，她早就湊到書桌前去了，今日一句話不說還離得老遠，倒是稀奇。
明知淵挑眉，起身撩開珠簾走到她面前。
姜為樂低著頭沒敢看他，她心裡還盤算著該怎麼開口。
這小姑娘今天有些不對勁，很不對勁。
明知淵雙眸微眯，坐到軟榻另一側。
宮人將剛泡好的熱茶送了進來，他端起茶杯吹開熱氣細品了一口。
見姜為樂還是沒有講話，就連平常愛吃的糕點都沒碰一下。
“你有心事？”明知淵主動開口。
“我......”姜為樂不知該如何回答。
“有什麼事是連我都不能說的了？”明知淵依著小桌俯身湊到她面前。
他抬手，姜為樂餘光一瞥趕忙往後縮了一下，氣氛有些尷尬。
明知淵的瞳孔微微一顫，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錘了一下。
他揮手在姜為樂的肩頭輕掃了一下，笑著說：“有飛蟲。”
姜為樂尬笑了兩聲，抬抬屁股坐得稍遠了一些，這是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的這點小動作全都被明知淵看在眼裡，但他卻什麼都沒說，只在心裡暗暗記下。
“明大哥。”姜為樂糾結了半天終於開口。
“怎麼了？”他雙眸含笑，一副翩翩如玉的溫潤模樣，完全看不出來他會把人的手腳折斷。
“我聽說，長公主今日離開了。”姜為樂頓了頓，繼續說道：“是，因為我嗎？”她不好意思說這些，顯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所以小姑娘就因為這事在跟他鬧彆扭？
明知淵倒也是坦誠：“她自己做錯了事，自然要自己承擔。”
姜為樂咬著唇看向他的眼睛，兩人視線交接間，姜為樂忽然鼓足了勇氣問道：“那玉三被趕出宮也是因為我？還有他的手腳被......”姜為樂說著說著就洩了氣，一臉詢問的盯著明知淵。
此刻的明知淵心中瞭然，這小姑娘是把所有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了。
他笑出聲：“你這是在怪我？”
“不是，我只是...只是......”她想解釋，卻又不是怎麼說，姜為樂有些為難。
“那玉三害得長公主名聲受損，我饒他一條命都是輕的，若是宮裡這些話傳到了漢昭國，皇姐的日子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好過了。”
姜為樂半信半疑，但聽了這解釋心裡還是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是我想多了。”
“你啊，腦子都在想些什麼？”明知淵嘆了口氣，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一臉無奈。
姜為樂捂著頭笑：“是我錯了，明大哥別生氣。”
“你若是閒的無聊，就把那些書拿來看看，真不知道你每天往那藏書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