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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才可雪中送炭,不知學生可說得對了?”素極說。
老大人說:“知我者,素極也。”
京中私下裡發生的事情不可能直傳到徐善然的耳朵裡。
而周姨娘消失的事情,並沒有在徐善然周圍引出太大的動盪——至少表面上並沒有。
那一日也不知道徐佩東是如何與何氏說的,總之何氏最後還欲蓋彌彰地在徐善然跟前說周姨娘染了風寒,看著嚴重,所以連夜送到下鄉田莊去將養著,等什麼時候好了,再接回府裡。
自然周姨娘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該做的那些事都做了,徐善然一時也閒下來,除了等外頭的訊息之外就是翻翻書籍。
現在這闔府裡頭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對她是完全封閉的,她大多數時候是在內書房與廣澤閣之間待著,時間久到何氏都翻嘀咕,私下還與徐佩東說了兩次。
但對徐佩東而言,女兒多讀點書有什麼不好?他當然不指望自家女兒去考個功名回來,可是書讀多了能和他坐而論道,豈不也是一樁世上少有的美談?故此對於這個問題他向來是敷衍自家太太的,有時候還有給女兒打打掩護,一下子父女感情都親近了許多。
邵勁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他在將調查的事情拜託給徐善然之後,就專注於和徐佩東學文,去何家學武,他很清楚的知道,對於自己而言,現在最切實最有用的就是好好學習了——學什麼都好。他多學一分,以後就更容易在這個時代好好的生活下去;他早學一點,就更能夠早一天擺脫懷恩伯家。
他根本沒想要懷恩伯一分一厘的財產,他只希望自己能夠儘可能早的對這一家人眼不見為淨。
而剩下的那點有限的空閒裡,他還在琢磨著一樣別的事物:他想看看能不能把眼鏡給搞出來。
跟著徐佩東學習的幾個月裡,他已經注意到徐佩東的視線不是特別好,距離遠的事物看起來已經有點模糊了,一幅字畫常常要拿到近前才能細細觀摩。
他心忖著自己暫時還沒有能力處理那些調查啊什麼的事情,但總有能夠處理的——比如搞出一個眼鏡來,不止徐佩東能夠用,這裡近視的讀書人也都能夠用,以後自己眼睛要是不好了也可以用,這樣看來這事情實在很值得投入精力。
不管怎麼說,也總比……玻璃珠子串成手鍊戴在手上更值得期待一下吧?
邵勁想到自己之前送給徐善然那一匣子珠子,最後全變成了貴婦人的頭面就覺接受不了。
別人也就算了,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他有一天還在給何氏請安的時候看見何氏手上也戴著這麼一串,他當時都反射性地去看坐在旁邊的徐善然了,等快速找過一圈後,總算慶幸地發現徐善然身上沒有出現這玩意。
……總之他現在都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那些玻璃珠了,總覺得他給這玻璃珠子點出了一個很歪的技能點。
這樣悠閒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半個多月。
等到了時間臨近金秋吃蟹的時候,徐善然終於接到了她想要的兩個訊息。
一個是有關周姨娘的,一個是有關邵勁的。
她先看了關於周姨娘的,只將密信展開掃過一眼,她就呆坐在位置上。
旁邊的綠鸚一開始沒有發現,直到久不見徐善然動彈,才略微擔心的上前問:“姑娘,怎麼了?”
徐善然許久沒有說話。
半晌後,她將這信全投入一旁的火盆中,又展開了有關邵勁的那一封。
而這個時候,邵勁也正在國公府中見一個人。
他一開始還有些奇怪,心想自己有什麼需要見的人,到了地頭一看那是一個頭發花白麵相陌生的老人就更納悶了,直到那帶人進來的漢子對他說:“這是從吉安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