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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就直接拿起瓶子灌。
屋裡的男人,翻的書沒翻完,他轉眼看著敞開的房間門,他放下書,翻開身上的棉被,他起身下床。
柯正輝邊灌自己邊望著城市的璀璨,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拿起瓶子,再仰頭喝一口,完全沒察覺到,走到身後的男人,他會默不作聲的把瓶子拿走。
柯正輝坐在地板上,他一動不動。
男人轉身進屋,他丟來一張毛絨毯。
柯正輝感覺毛絨毯被扔在身上,他回頭看一眼,男人走進房間裡,他隨手關了燈。
作者有話要說:
☆、第 08 章 涼雨夜
下半夜,突然下起了雨,噼裡啪啦的雨點,打在玻璃上,響聲震耳欲聾。
柯正輝睜開眼睛,外面的夜色,還是睡下前的明明滅滅,燈火閃耀,沒日沒夜。
他雙手枕頭,聽外面打在玻璃上零零落落的雨點,迷濛的光線,隱約可見的雨簾,傾斜而下,垂入地表。
他昏昏欲睡,房間裡的熱氣,肆意流轉,他身上的毛絨毯,太薄,薄得他感覺很冷,忍耐著穿心刺骨的冷意,他不想醒來,就想這樣沉睡在夢裡。
一個分不清現實的夢,夢裡,感覺二十歲的身子,被掠奪和重壓,那喘不過氣的感覺,乾澀的呼吸和一聲聲吞吐,進出的是渾濁的氣息,他不知道這個夢的根源是什麼,他感覺,好像,在二十歲的時候,這具身子,早不是自己,他想不起那晚,都發生過什麼不堪回首的畫面和沉痛,他只記得,有一具熱烈的足夠壓倒自己沉重的身體,自上壓迫,那排山倒海的氣勢,讓從未被壓迫的他,感到難受。
他想推開,他想起身,燻人的酒意,麻痺人神經的酒精,他的反抗,猶如隔靴搔癢,根本毫無作用,為此,他垂首掙扎,他感覺突如其來的穿心裂肺的疼,那樣的疼,疼遍全身,由內建外。
柯正輝分不清那僅僅是個人的惡夢,或者是真真確確的發生過。
他二十歲的生日,第一次喝得爛醉,第二天醒來,他躺在大哥的房間裡,他早上睜開眼,只覺得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疼,所有地方都隱隱作痛,他感到不舒服。
那時,守在床邊的柯正宏,他似乎是一夜沒睡,他滿臉的疲憊和倦意,強打著精神,守著在夢中反反覆覆甦醒沉睡的弟弟,他伸出的手,溫厚的掌心,落在意識混沌的人額頭上,他說,“正輝,哪裡難受,是不是不舒服?”
柯正輝迷迷糊糊的掙扎著,他轉臉,靠近額頭上的手掌,恍恍惚惚的又睡過去。
從小,柯正輝就落了一個毛病,他喜歡那種溫暖的感覺,哪怕是手間的緊握牽著,他也想靠近去,索取溫暖,他特別的信任和依賴柯正宏。
柯正宏從來不許自己的四弟,手上沾半點血腥,他說,“你和我們三位哥哥都不同。”
他緊緊的護著這純白的弟弟,他不許最小的他走上他們的道路。
柯正輝不能理解,他問,“那為什麼,二哥三哥可以,就我不能。”
他不願被別的同學說,自己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不管做任何,都是他們哥哥在出手,而他沒有任何的決定權。
柯正輝記得,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把出言不遜的學長打得血流滿面,只因那長了年級不長腦袋的男生,侮辱作學弟的原來不僅學習有兩下子,招引男人的風姿更具特色。
柯正輝第一次聽到那樣侮辱的言辭,他握緊拳頭,就直接衝上去,這是作為男生本能的反應,他是被三位哥哥護著沒錯,他是被其他同學孤立沒錯,他只是不習慣以外的人,他們那種假惺惺的作態。
可能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從小被外祖父家的哥哥姐姐孤立,他就與所有人格格不入,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