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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還不夠全。」
白向墨大概看了一下,裡面常用的工具都有,還有調製好的炭粉和毛刷。
看到自己熟悉的寶貝,白向墨很是高興:「已經足夠出外勤了!」
兩人來到姚家,姚家的氣氛冷到了冰點。
屋裡的人明顯分為了兩派,涇渭分明。
一派是姚夫人為首,她身邊基本都是女性,白向墨也看到了那七位姨太太。
雖然有幾位年紀已不輕,眼角已經爬上了魚尾紋,可依然非常的漂亮。
姚夫人更是雍容華貴,擁有歲月沉澱之美。
只有那個新娶的姨太太顯得比較柔弱,跟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眼睛紅紅的,彷彿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不管是姚夫人還是姨太太們,臉上卻看不到太多的悲傷。
另一派則是以姚鴻飛為首,都是一群男人,看著氣勢洶洶。
好幾位還是比姚夫人輩分還高的姚家長輩,只不過忌憚姚夫人的身份,所以才不敢咄咄逼人,可那架勢也明擺著,如果不徹查他們是不會允許就這麼倉促下葬的。
王探長和他的手下馮大頭站在兩者中央,不偏不倚,看到齊銘和白向墨,朝著他們微微頷首。
齊銘先來到姚夫人面前,行禮之後安慰道:「夫人,節哀。」
姚夫人一臉憔悴,抬眼看著齊銘:「齊先生也認為我殺死了我的丈夫嗎?」
「夫人,我來調查,也是為了您的名譽。」
「為了我的名譽?」
姚夫人冷笑一聲,又閉上了眼,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副不願意被人打擾的樣子。
齊銘挑了挑眉。
姚鴻飛將齊銘和白向墨帶到一邊,目光透著濃濃的悲憤。
「我的父親絕對不是自殺!齊銘,你一定要幫我父親找回真相。」
姚鴻飛一邊說著,一邊憤怒地瞪著姚夫人的方向。
姚氏族人雖然沒吭聲,可那表情架勢展現了自己的立場。
齊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你放心,我帶來了全上海最優秀的法醫。」
姚鴻飛這才將目光投向白向墨,手剛要伸出去,想到什麼又趕緊縮了回來。
「白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一會拜託你了。」
「分內之事。」白向墨看到他的小動作也沒在意,「死者在哪裡?你們有沒有好好儲存屍體?」
「我已經按照齊銘提醒的做了,你們跟我來吧。」
姚鴻飛將兩人帶上樓,推開了一間房門
門一開就感受到涼氣直往外湧,讓人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間屋子裝了空調,我還放了很多的冰塊。」
「竟然在家裡裝了空調!」
大家都驚訝不已,覺得很是稀奇。
這年頭能裝得起空調還願意嘗試新鮮事物的人家可不多,更多是商業用途,姚家可謂非常的富庶和時髦。
齊銘望向房門已經被破壞的門鎖:「當時是從裡面反鎖的?」
「是的,那天晚上我父親沒有像平時一樣出門,傭人敲門裡面也沒動靜,門還被鎖了。夫人擔心裡面出事,就讓人直接撬開了。」
「誰撬的?」
「五姨太。」
「她還有撬鎖的本事?」
「她以前是跑江湖的。」
白向墨微微詫異卻也沒說什麼,抬步走了進去。
他在房間裡四處檢視,發現所有窗戶都是關好的,並都拴上了。
「窗戶是誰關的?」
姚鴻飛頓了頓:「之前就已經關了,沒人動過。」
「你父親被發現離世的時候,就是關著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