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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劈刀的怨靈一死,劍身所帶傀儡之術變回憑空捏造一個怨靈,臣服扶羲腳下,為他開路。
廟宇小堂彈丸之地,劍氣橫掃,白綾收旋飛出束頸吊命,怨靈互鬥,兩個活人一個殺紅了眼,一個慵懶看戲。
扶羲刺穿面前的鬼氣,看向敘華衣,後者轉動著手上的玉戒,面色溫和:「二弟劍法變幻莫測,果然是父王的親兒,與父王當年一模一樣。」
扶羲眯了眯眼,霎時攥緊劍柄,突破重重唯獨,朝敘華衣飛了過去。
「二弟竟是這麼急著殺我嗎?真讓姐姐傷心,不過我帶了些熟人來見你,你一定思念她許久了吧。」
說話的功夫,扶羲已然衝到了敘華衣的面前,長劍灼燙就要刺破面前人虛偽的笑容,一個白色的身影卻突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母親!
扶羲手腕用力轉了方向,錯開女人的身體,強大的劍氣將他狠狠甩出去,後背撞到院中青石高聳的柱子上,然後摔落地上。
喉間一股腥甜,他咳出一攤血,戰慄著撐起身子,看向護在敘華衣面前的熟悉身影,雙目失了神。
為什麼母親會來?
那些人是恨自己才來殺自己,那母親呢?
她也是恨自己的嗎?
「看來,你確實思念她許久了。」敘華衣美目掃過男人充滿悲悽的眸子,笑吟吟的撥弄面前女人恍若枯草的髮絲,輕聲道:「那些人恨你,所以留了這麼多年,這個女人為了護著你,也留了這麼多年,真是有意思極了。」
「可是這
世間,永遠都是愛的越深,就更容易被拿捏,她聽我騙她一句會保你性命,便急不可耐的效忠我,我卻之不恭,只好受著了。」
「二弟,長姐實在想知道,你殺人成魔,會殺了自己的母親嗎?」
……
是母親啊……
居然是母親,真的是母親……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她了。
久到連模樣都看不清了,可剛剛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她是母親。
她還是臨死前的那身衣服,破破爛爛,被那些人刺破的傷口因為沒有藥化了膿,她來來回回清洗了許多遍也沒能治好自己,最終在闔眼前用土蓋住了傷口。
如今已然結疤了。
原來土,竟是能治癒傷口嗎?
為什麼沒能早早知道呢……
如果能早些知道的話,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母親,我是阿福啊。」
阿福之名,與扶羲之扶同音,寓意吾兒一生福祿安康,壽與天齊。
「果真是母子情深,叫人感動,今日你與她,只能選一個,誰生誰死,選一個吧。」敘華衣抬手指尖拍了拍面前女子的肩膀,在她側耳傾聽的瞬間,指示道:「殺了他!」
白影聽命,呼嘯而出,利爪如刀刃,劃破扶羲身前的屏障,朝他的脖頸處抓過去。
後者提刀躲開,在地上打了個滾,一心朝著敘華衣飛,可每次都會被白影擋下來,二人過了許多招,扶羲都不肯舉劍,每一番纏鬥過後,都是白影毫髮無傷,扶羲渾身鮮血淋漓。
那些炮製出來的傀儡殺盡了原本的惡靈,站在扶羲的一方,一看主人受傷,立刻朝著白影圍過去,卻被扶羲斬個乾淨。
偌大的院子裡,只剩下扶羲,敘華衣,與白影三人。
血流成河,風聲鶴唳。
敘華衣一個揮手的動作,白影又糾纏過來。
有來無回的單方面打鬥,就像一場精妙絕倫的戲,敘華衣就是觀眾,從頭到尾她就像一個過客一般,靜靜的看著這場廝殺,華美衣裙沒有沾染丁點血腥。
手